明忽暗,但笑的眉眼彎彎,嘴角微微上揚,漂亮的綠眸裡全是笑意,眼神澄澈又純粹。
席修然:“時上將?”
時星洲垂下眼眸,輕聲道:“我很喜歡,謝謝。”
除了說謝謝,他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認識以來,少年主動吃赤炎果,是為了救他。贏下古文明遺產,是為了幫他。熬夜通宵不睡,和沈教授拉關係,還是因為他。
明明不喜歡上學,最後認真學習,考進帝國學院,還是為了他。
不管是臨終關懷,還是別的什麼,少年全心全意都是他。
時星洲與席修然對視著,想起了自己許多次的意動,也想起了自己許多次的剋制。
從遇到少年起,他逐漸崩潰的精神識海漸漸穩定下來,躁動的精神力也緩慢平息,久違的可以偶爾睡一覺。
他無望的人生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但太過渺茫了。
時星洲指尖動了動,最後收回了所有的精神絲線,什麼都沒有說。
“嗨,你跟我客氣什麼,他們本來就欠你一個道歉和感謝。”席修然擺擺手,“對了,你今天怎麼過來了?還偽裝成周六的樣子,不是很忙嗎?”
少年那雙漂亮的綠眸太明亮了,時星洲緩緩閉上眼睛,淡聲道:“有事需要週六跑一趟,正好我又找阿狄森教授有事,就乾脆冒充週六過來了。”
“……這樣啊。”
席修然點了點頭,心裡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原來不是特意陪他的啊。
也對,時大佬時間不多了,需要處理的事情那麼多,平時能抽空陪他一起吃飯就很難得了。
可……就真的沒救了嗎?看著時星洲蒼白的臉色,席修然很是喪氣。
守寡倒計時30天
40
軍部, 第一軍團。
忙了一個通宵,顏良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剛愜意的靠在沙發裡, 享受著晨曦的陽光。
“碰”地一聲,辦公室門被推開, 一個鼻青臉腫的軍官衝了進來, “顏副將,救命啊!”
顏良:“???”
跟著下屬匆匆趕到第一軍團的新兵訓練場, 顏良進去就看到一地的“屍體”, 躺在地上的新兵們大都不省人事, 少數清醒的也是趴在地上直哼哼。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 正慢條斯理的繫著襯衫袖釦, 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你怎麼來了?”
“我他媽更想問, 你在這裡幹什麼?!”
顏良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時星洲造成的, 除了少年時代在第一軍校,被年長的學長們故意找茬那兩個月, 他就沒見過時星洲下手會這麼沒輕沒重。
時星洲接過親衛手裡的外套, 淡淡道:“如你所見,訓練新兵群戰能力。”
訓你大爺, 這是訓練嗎?
這是單方面暴打!
就你的身手,別說一百個新兵, 一千個都不夠你揍的。
顏良趕緊讓人把這幫新兵送醫療艙,沒好氣道:“這幫新兵蛋子這次最少要在醫療艙裡躺三天, 有你這麼訓練的?而且,什麼時候訓練新兵這種工作, 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