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想著,既然對方出現在這裡,那就有人可以接她回家了。
等等。
不是家。
是臨時居住訓練地。
蘇璇:“嘿。”
有點尷尬?
不,這有什麼好尷尬的。
她好歹是個成年人——內心裡是,做這種事很正常,更何況那根本不是活人。
只是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救命恩人對這種事沒啥興趣,否則她可能還會邀請他一起。
不,算了吧。
肯定會被拒絕加嘲諷。
至少不是在濱水區的破爛酒吧門口。
畢竟他是個有錢人。
蘇璇走了過去,“你聽到我的語音了嗎?我很真誠地向你道謝。”
“我收到了。”
秦梟漫不經心地說著,不知道是指語音還是指道謝,“走?”
蘇璇伸出手。
“對了。”
他忽然側頭看了過來,那雙漂亮的綠眼睛凜冽鋒利,在夜色裡也像是出鞘的雪刃。
“我以為你的性癖是黑髮綠眼?”
蘇璇:“?”
那句話一說出口, 蘇璇懵了幾秒鐘,然後開始覺得非常窒息。
“什麼?”
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好像這樣就能緩解那種糟糕的感覺。
“啊?為什麼這麼說?”
最重要的是, 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就算他讀了自己的想法,那前提也得是自己在想這件事吧。
她可是從未當著他的面去想這些東西的。
蘇璇腦子有些混亂。
秦梟並不回答,只是側過頭看著她,眼神有些微妙。
以他們的身高差, 蘇璇仰頭和他對視, 能看到他過分纖長的睫毛, 襯得那雙綠眼睛專注甚至有幾分深情。
他的虹膜色澤會因為光影而變化。
此時在暗黃的燈輝裡,就像是沐浴著夕陽的湖水, 盪漾的碧波里又藏著刀鋒般的凜冽感。
蘇璇眨了眨眼睛, 鬼使神差地說道:“人的性癖是自由的。”
秦梟:“………………”
他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蘇璇正沉浸在對方是如何知道的思索中。
這種東西肯定不會是猜的, 猜也不可能猜那麼準。
蘇璇:“我喝醉了說錯話了?”
她一語中的,但自己卻也不那麼確定。
然而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秦梟也不回答,徑直抓住她的肩膀, 直接瞬移回公寓了。
他們出現在堆滿訓練器械的二樓房間。
“你和那個幻術師交手了?”
秦梟放開了她。
短暫的不適感很快消散。
蘇璇喘了口氣就恢復過來。
“幻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