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迷戀能維持多久,亦未可知。
李成綺半伏在他懷中,懶洋洋地開口,“先生,孤腰好酸。”
話音未落,環著他腰的手便微微用力揉捏,謝侯精於醫術,心無旁騖地為他按摩腰間痠痛肌肉,舒服得李成綺眯起眼睛。
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孤是這個意思嗎?”
他與謝明月一直保持著距離,因而撐得艱勞,若是謝明月願意放開他,那麼問題迎刃而解。
謝明月沉默片刻。
“臣還想再抱陛下一會。”他輕聲道。
示弱得李成綺覺得要是不答應他簡直鐵石心腸。
“可孤腰痠,”李成綺卻還在故意為難他,“你給孤按,孤也腰痠。”
謝明月的手順著李成綺的腰往上移,停在肩胛骨那,趁李成綺沒有防備,用巧勁將李成綺往下一壓。
李成綺登時與謝明月貼了個嚴絲合縫。
李成綺:“……”
孤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謝明月看起來很可憐。
辦事不容置喙這點真是一點沒變。
李成綺抬起頭。
謝明月一臉無辜地看他。
謝明月到底是怎麼一邊看起來這麼可憐妥協卑微,一邊還能將人牢牢控制在掌中的?
李成綺被他抱著,這時候雖然腰不酸了,卻更想起來。
謝明月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這話陌生又熟悉,李成綺愣了下,下意識道:“講。”
“是那日臣與陛下在野市上一事,”謝明月今天心情可能實在太好了,難得沒有暗戳戳提起李旒,“只一小官,便敢劫掠邊民,若無先例,他不敢。”
李成綺擰眉,點了點頭。
謝明月環著李成綺腰的力度稍稍放輕,但是李成綺無知無覺。
“既有劫掠邊民一事,就不可能只有劫掠一事。”謝明月平靜的聲音娓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