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騎軍都督府內,都督劉淵坐在主位。
參軍孔紹儀,三弟劉鼎坐在下首。
他們正在聽取一名下人對外邊巡防軍反應情況的奏報。
“都督大人,現在巡防軍的人正在滿大街的吆喝呢。”
“如今巡防軍遇襲擊的事兒,已經鬧得是滿城皆知了。”
下人對都督劉淵稟報說:“他們還張貼了不少告示,懸賞襲殺巡防軍軍士的兇手,說是提供蹤跡的,可重重有賞。”
劉淵聽聞後,揮揮手,讓下人出去了。
“你們怎麼看?”
劉淵掃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劉鼎和孔紹儀。
劉鼎放下了茶碗,高興的說:“大哥,那張大郎現在滿大街的懸賞兇手,他這是自個兒打自個兒的臉!”
“他們巡防軍兩百多人被殺了,卻連兇手在哪兒都找不到,還需要到處去懸賞,這丟人算是丟到家了!”
參軍孔紹儀也點頭說:“這一次我們做的乾脆利落,沒有讓他們抓住把柄,所以他們巡防軍不敢公然的針對我們左騎軍。”
“不過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巡防軍剛與我們發生了不愉快,他們的兩百餘人就被殺了,他們肯定會懷疑是我們做的。”
孔紹儀沉吟後道:“聽說張大郎此人一向頗為護短,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小心防範才是。”
劉淵同意孔紹儀的意見。
“嗯。”
“現在我們和巡防軍算是結下樑子了。”
劉淵開口道:“告誡下邊的人,以後遇到巡防軍都要注意一些,別讓巡防軍給陰了。”
“是!”
這一次他們襲殺了巡防軍,目的其實除了殺人滅口,幹掉魯森等人外,還有就是敲打敲打巡防軍,出一口惡氣。
他們為此也是做出了一些準備的。
一旦巡防軍當真與他們撕破臉的話,他們左騎軍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他們暗中控制的那些勢力已經集結了人手,一旦雙方開戰,他是有把握將近萬巡防軍摁死在陳州的。
成王敗寇,只要將張大郎的這一支巡防軍給鎮壓了,死人又不會說話。
到時候節度府責問起來,他們完全可以將雙方衝突的責任推卸給巡防軍。
當然,這都是迫不得已才會採取的措施。
這種魚死網破的事兒,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如此做的。
正當劉淵他們在談話的時候,一名左騎軍的都尉出現在了門口。
“什麼事兒?”
劉淵抬了抬眼皮,詢問出現在門口的都尉。
“都督大人,巡防軍要進城搜捕兇手,現在被我們攔在了城門口,現在氣氛很緊張。”
都尉稟報道:“曹副將大人派我來向都督大人請示,該如何處置。”
“哦?”
“他們有多少人?”都督劉淵問。
都尉有些憤憤不平的回答說:“巡防軍約有兩三千人,他們的態度很蠻橫,他們說要是我們不讓他們進城搜捕兇手的話,那他們就打進城來!”
“呵呵。”
聽聞巡防軍並沒有傾巢而出,僅僅是派出了兩三千人,劉淵的心裡鬆一口氣。
很顯然,巡防軍並不是真的要和他們打的。
要是真打,也不會只派出這點人馬來了。
既然來了兩三千人,無非就是想要打著搜捕兇手的旗號,向他們示威而已。
劉鼎分析道:“大哥,這一次巡防軍死了兩百多人,他們這一次想要進城搜捕兇手,估計是想要安撫軍心,我覺得不用擔心。”
“恩。”
劉淵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