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銀子,儘快離開江州去鄉下躲一陣子,等局面安穩了後再回來吧。”
城門官看魏安然那一副嚴肅的神情,雖然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可也意識到,魏大人不會欺騙自己。
魏大人身為江州知州,那必定是訊息靈通。
他既然說要亂了,那肯定是出了大事兒。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想法子出城。
聯想到不久前節度府那邊爆發了喊殺聲。
緊跟著就有訊息傳來,節度使大人遇到張大郎派來的刺客刺殺,城內開始戒嚴抓捕兇手。
“多謝魏大人提醒!”
城門官對魏安然的話深信不疑。
他當即決定,待送走了魏大人後,自己也回去收拾東西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城門官的安排下,魏安然一行人換了民夫的衣衫。
幾名年幼的孩子則是被安排到了一輛運糧車上藏起來,順利地透過了江州城北門。
在離開北門不久,魏安然他們一行人就脫離了運糧隊,單獨向北去了。
傍晚的時候,魏安然他們離開了官道,轉向了鄉間小道。
夜幕降臨的時候,魏安然他們一行人這才在一個僅有二十多戶人家的小村子安頓下來。
他們居住的這戶人家是魏安然一名隨從的家,他們總算是有了一個落腳點。
當魏安然一行人在村裡安頓下來歇息的時候,江州城內卻是一片喧囂。
長街上,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軍士,火把將江州城照得宛如白晝一般。
“咚咚咚!”
“咚咚咚!”
“開門!”
一隊軍士圍住了江州知州魏安然的府邸,粗暴地開始敲門。
可是他們敲了半天,卻沒有半點反應。
“撞開!”
帶隊的都尉等得不耐煩,當即下令強行破門。
“轟!”
須臾後,魏安然的府邸大門被撞開,殺氣騰騰的軍士魚貫而入。
可是整個府邸卻是黑燈瞎火的,一片安靜。
軍士們對魏安然的府邸進行了一番搜捕,可是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魏安然在離開江州城的時候,讓府裡的奴僕丫鬟在他們走後自己回家去。
有軍士向帶隊都尉稟報:“都尉大人,這府裡一個人都沒了,可能是魏安然聽到什麼風聲跑了!”
都尉掃了一眼正在四處翻箱倒櫃,搜刮財貨的軍士,面色陰沉。
“晌午的時候各處出城的通道都被封鎖了,他能跑哪兒去?!”
都尉沉聲道:“他肯定還在城內某處地方躲著呢!”
“給各處的弟兄帶話,讓他們都注意一些,這魏安然勾結張大郎,行刺節度使大人,只要抓住此人,無論死活都重重有賞!”
“是!”
當這裡的軍士們在大肆的搜捕魏安然這位知州的時候。
城內還有不少東南節度府的一些中高層官員也遭遇到了抓捕。
他們統一的罪名都是勾結張大郎,行刺節度使江萬城。
“冤枉,我冤枉啊!”
“肯定是搞錯了!”
“我要見節度使大人!”
“......”
許多被抓的官員都是滿臉懵逼,大喊冤枉。
可是抓捕他們的軍士可不管這些,直接將他們粗暴地抓走,投入了大牢。
凡是遇到反抗的,直接拔刀殺了。
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官員,這些手握刀子的軍士殺他們,宛如殺雞宰羊一般草率。
節度使大人遇刺,整個江州城變得動盪不安,百姓也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