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大牢,一名名獄卒扶刀而立,戒備森嚴。
幽暗陰森的地牢深處,四方閣閣主葉重山被單獨地羈押在一間牢房內。
這位曾經手握大權的閣主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他如今披頭散髮,傷痕累累,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他涉嫌參與刺殺張大郎一案告破後,他就直接被打入大牢,等候處置。
從高高在上的閣主淪為階下囚,巨大的落差讓葉重山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上都遭遇到了摧殘和折磨。
以往威風凜凜的閣主,彷彿一夜間老了十歲,變成了佝僂的小老頭。
深夜,節度府都尉王翰領著兩名軍士抵達了江州大牢。
他們穿著常服,戴著斗笠,一副見不得光的模樣。
在江州大牢旁的院子裡,當值的牢頭和幾名手下正圍坐在一起就著滷肉和花生米在喝酒划拳。
在得有人找,他很是不爽。
牢頭一路罵罵咧咧走到大牢門口,都尉王翰已經在大牢門口等著了。
“哎呦,王大人,您怎麼這身打扮?”
牢頭認出了王翰,熱情地迎了上去,滿臉的諂媚色。
“秘密行事,不要聲張。”
“是,是。”
“葉重山關在什麼地方?”
都尉王翰掃了一眼渾身散發著酒氣的牢頭,皺了皺眉頭直接問。
“葉,葉重山關在地牢重刑犯的牢房裡。”
牢頭解釋說:“鎮守府的李都尉交代過,葉重山是重犯,我們不敢大意。”
“嗯。”
都尉王翰拿出了一份手令,在牢頭跟前晃了晃說:“我奉節度使大人之命,特來處決他。”
“你帶路。”
“嘶!”
聽聞都尉王翰是來處決葉重山的,牢頭打了一個激靈。
牢頭有些疑惑地問:“王大人,不是說要將葉重山斬首示眾嗎,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旁邊一名軍士瞪了一眼牢頭道:“不該問的別問,小心惹禍上身!”
都尉王翰卻擺了擺手說:“你既然問了,告訴你也無妨。”
“只是這話你聽了就是了,爛在肚子裡。”
“要是傳出去,你的小命就沒了。”
“是,是。”
牢頭看王翰面色嚴肅,頓時想抽自己的嘴巴。
自己怎麼這麼嘴賤呢,竟然多這麼一嘴。
可現在人家要說,他只能硬著頭皮聽。
王翰看了看左右,低聲道:“這葉重山執掌四方閣多年,雖然這一次犯下了大錯,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要是斬首示眾,未免會寒了四方閣弟兄的心,惹得人心惶惶。”
“所以節度使大人的意思是,秘密處決,然後對外宣稱畏罪自盡,如此以避免四方閣的人記恨節度使大人......”
“還是節度使大人考慮的周到。”
聽了王翰的一番話後,牢頭點頭如搗蒜。
“好了,你去準備一杯毒酒。”
“稍後我要用。”
“是!”
牢頭一邊吩咐人開啟牢房,一邊親自去準備毒酒去了。
他們大牢內各種刑具齊全,這毒酒自然平日裡也備著,準備倒也方便。
片刻後,提著燈籠的都尉王翰一行人,帶著毒酒下了幽暗潮溼的地牢。
他們穿過了層層的鐵門,又走過陰森的通道,這才抵達了重刑犯所羈押的牢房。
“王大人,這裡邊關著的就是葉重山了。”
牢頭親自帶著王翰到了最裡邊的一間牢房,指了指裡邊渾身鎖著鐵鏈,上著鐐銬的葉重山。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