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裡穿插了過來。
傍晚的時候,復州軍的一名參軍邁步走進了一座修建的頗為堅固的大院內。
在一間寬敞明亮的房屋內,參將鄧磊正在吃完飯。
“參將大人!”
參軍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後,還是決定向鄧磊稟報情況。
“什麼事兒?”
參將鄧磊抬起了頭,看向了吞吞吐吐的參軍。
“參將大人,我們派向西南方向的斥候兵今天有些奇怪。”
“除了近處的一些斥候隊派人回報說沒有異常外,稍遠一些的斥候隊都沒有派人回來。”
“我覺得此事有些不同尋常,所以特來稟報。”
鄧磊放下了筷子,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鄧磊問:“他們有多久沒有回來稟報情況了?”
“按照以往,沒有情況他們就不會回來稟報的。”
“他們往往都是吃完了乾糧後,才會回來補給。”
“但是我現在畢竟身處戰場,臨走的時候,我給他們交代了,無論有沒有敵情,每天都要派至少一個人回來稟報情況。”
“可從早上到現在,稍遠的二十多支斥候小隊都沒人回來。”
“我現在不知道他們是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還是他們出事情了。”
鄧磊身為復州軍參將,他對戰場很敏感。
西南方向二十多支斥候隊沒有彙報情況,這讓他覺得不是忘記了那麼簡單。
畢竟參軍臨走前可是交代了,無論有沒有敵情,都要派人回來稟報。
可現在都沒動靜,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二十多支斥候隊都出事,足以說明左騎軍在這個方向的行動是很機密的。
想到自己負責守衛這麼多的糧秣和搶掠的財貨,鄧磊不敢大意。
“立即增派斥候隊去西南方向搜尋!”
“搞清楚那邊的情況!”
“同時傳令下去,所有兵馬都不要歇息了,準備迎戰!”
現在雖然不確定是否有敵人從西南方向過來,可鄧磊還是做了一些準備。
鄧磊麾下有七千將士,在他的一聲令下,正在吃飯歇息的兵馬迅速集結,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天剛擦黑,西南方向就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
只見大野地裡,人影綽綽,大量身穿左騎軍甲衣的人從樹林、齊腰深的荒草叢裡冒了出來,撲向了同興鎮。
看到敵人距離他們如此之近,鄧磊還是嚇了一跳。
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不要慌,不要亂!”
敵人出現了,他反而是心裡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各部兵馬守好自己的防線!”
鄧磊大聲命令道:“西南防線沒有道路,大軍難以通行,左騎軍過來的兵馬不會太多!”
“我們有七千兵馬,只要我們自己不要亂了,他們就奈何不得我們!”
鄧磊手裡有兵馬,這就是他的底氣。
可是天色已經擦黑,加之他們的斥候被大量的清理,他們壓根不知道,左騎軍這一次過來的並不是小股部隊。
梁大虎麾下的一萬七千兵馬全部攜帶五天的乾糧,輕裝穿插過來的。
西南方向的確是沒有道路,梁大虎他們完全是在荒野裡趟過來的。
如今抵達同興鎮外圍的僅僅只有一萬三千多人,其他的人都因為各種原因掉隊,還在後邊呢。
梁大虎也沒理會那些掉隊的兵馬,眼看著天馬上就暗下來了,所以果斷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