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們自己要是先打起來了,那便宜的只會是外人。”
“所以,我們不能現在殺,得先留著他。”
“那你什麼意思?”江永雲不滿地道:“難道就任由張大郎如此囂張跋扈嗎?”
“長史大人,這小不忍則亂大謀。”
“雖然張大郎現在目中無人,囂張狂妄,可他好歹是我東南節度府的將軍。”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親自寫信告知這一件事兒了。”
“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答應他和光州聯手的事兒,他所請求的甲冑兵刃錢糧賞賜,也一併應允了。”
“我不殺他就已經便宜他了,還同意他請求的甲冑錢糧賞賜,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江永雲斷然拒絕:“不行!”
溫伯仲耐心地解釋說:“長史大人,容我細說。”
“我們暫且答應他,一切都依著他,為的就是穩住他,哄著他。”
“這張大郎不是要和光州節度府聯手對付復州嗎?”
“那我們順水推舟的同意,不僅僅顯得長史大人您氣度寬宏,而且能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
江永雲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一時半會沒想明白。
“這復州十餘萬大軍,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溫伯仲冷笑著道:“讓他們去狗咬狗去吧!”
“到時候他們肯定是幾敗俱傷。”
“這張大郎到時候損兵折將,我們再想收拾他就容易了,屆時老賬新賬一起算,定讓他生不如死!”
江永雲皺眉道:“這借刀殺人倒是一個好辦法。”
“只是我擔心張大郎只是藉著抗擊復州大軍的旗號索要錢糧甲冑等物資,實際上出工不出力啊。”
“要是真的如此的話,那我們調撥給他的錢糧甲冑越多,那張大郎以後就越壯。”
“這局面屆時愈發地難以收拾。”
溫伯仲笑著說:“長史大人無須擔心。”
“這要對付張大郎,光靠著借刀殺人一條計策可不行。”
江永雲當即問道:“你還有什麼計策,儘管說來。”
溫伯仲故弄玄虛地說:“我有三策。”
江永雲有些著急地催促說:“你別吞吞吐吐的,這要是真的能剷除張大郎這個心腹大患,以後節度府定有你的一席之地,我不會虧待你的。”
溫伯仲不急不緩地說:“這第一策是分化瓦解。”
“張大郎有反意,他手底下的那些官員和將領不一定都和他一條心。”
“我們可以派人暗中和張大郎手底下的將領接觸,慢慢地拉攏他們到我們這邊來。”
“這是暗處的,明處則是可以將他手底下不的一些將領升調到別處去任職。”
“願意棄暗投明的,可以重用。”
“對於那些冥頑不明的,則是可以明升暗降,以後束之高閣。”
“那第二策呢?”
“第二策則是派人駐防到隆興府那邊去。”
“以後張大郎一旦敢反,直接派兵衝進海州,先將那些家眷抓起來。”
“這左騎軍軍士得知自己家眷被抓,必定投鼠忌器,不敢跟著張大郎造反。”
“張大郎沒了軍隊的支援,那對付他易如反掌!”
江永雲點了點頭,繼續問:“第三策是什麼?”
“第三策則是與外人聯手,消滅張大郎!”
“這張大郎能和光州節度府聯手,那我們也可以。”
溫伯仲解釋說:“張大郎不是和光州節度府聯手打復州,到時候瓜分復州嗎?”
“那我們可以和光州節度府暗中商議,只要到時候他們反戈一擊,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