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城東外,官道路口。
數百名黑旗鏢局的人正舉著旗幟,騎馬乘車,正浩浩蕩蕩地朝著城內行進。
路口守衛者約有一百餘名親衛軍軍士,負責此處的是一名正式哨官和一名見習哨官。
這見習哨官是海州軍武學院的學員,他要在軍中隨營見習一年後,這才能正式地分派任職。
見習哨官看著數百名全副武裝的黑旗鏢局的過來來了,當即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城內現在黑旗會的人正在鬧騰了,他們也得到了訊息,要他們加強戒備。
對於黑旗會鬧騰的那些事兒,他們全當看笑話了。
可是黑旗鏢局的人攜帶了兵刃,這就讓守衛在這一處路口的親衛軍軍士頓時警覺了起來。
“哨官大人,是黑旗鏢局的人,還帶著傢伙,我們攔不攔?”
見到黑旗鏢局的人來者不善,見習哨官拿不定主意,忙奔到了一旁的帳篷內,向哨官稟報。
哨官也注意到了沿著官道開過來的黑旗鏢局的人。
他沉著臉見習哨官問:“上邊還沒新的軍令傳來嗎?”
見習哨官搖了搖頭說:“沒有。”
“只是讓咱們加強戒備,等候軍令,不得妄動。”
“他孃的!”
哨官搓了搓自己油膩的臉蛋子,有些發愁的道:“這上頭到底啥意思啊?”
“這黑旗會的人越鬧越大,現在黑旗鏢局的人也摻和進來了,這搞不好要出大事兒。”
當哨官和見習哨官都在發愁的時候,黑旗鏢局的人已經開到了他們的哨卡前。
黑旗鏢局的人正在讓親衛軍軍士搬開拒馬,放他們過去。
親衛軍的軍士也覺得情況不對勁,所以並沒有馬上放行,而是派人向哨官請示。
“孃的,黑旗鏢局的人攜帶兵刃進城,這對大將軍不利!”
哨官心一橫道:“不管他們想幹什麼,咱們都將他們攔住,不能讓他們進城。”
見習哨官問道:“萬一他們要強行地闖卡怎麼辦?”
“咱們手裡又不是燒火棍,誰敢強闖動刀子,那就和他們幹!”
見習哨官擔憂的說:“這黑旗鏢局也算咱們自己人,這打起來要是有了死傷,上頭怪罪下來的話,咱們可不好交代......”
現在上邊沒有明確的軍令說黑旗會的人有問題。
他們無故攔截對方,一旦發生衝突的話,他們不佔理。
“不用怕,出了事兒我擔著!”
“大不了到時候扒了這一身甲衣,掉腦袋而已!”
哨官咬咬牙說:“以前他們可能是自己人,現在他們想要鬧事,可能威脅大將軍,老子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要是沒有大將軍的話,老子早就餓死了!”
“今天老子豁出去了!”
“好吧!”
見習哨官也點了點頭:“要是出什麼事兒,咱們要死一起死!”
“好兄弟!”
兩人做出了攔截的決定後,旋即大步地朝著哨卡走去。
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兩人停下腳步,只見一名傳令兵疾馳而來。
看到傳令兵後,哨官和見習哨官眼睛一亮,忙迎了上去。
待騎兵到了跟前,哨官忙急聲問道:“老張,都尉大人可有新的軍令?”
傳令兵抱拳道:“都尉大人口令,讓你們守好此處路口,黑旗會的人要進城可以,但是不得攜帶任何的兵刃。”
“倘若是有人衝擊哨卡的,一律抓起來!”
“你們要是對付不了的,吹號求援,都尉大人馬上帶人來增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