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不會被巡防軍抓住,更不會出現後面的一檔子事兒。
可他同樣很清楚,劉家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們派人去營救,現在又派人弔唁,算是盡力了。
自己老爹身亡,這一筆賬得算在巡防軍的頭上。
“三爺,我爹因為巡防軍而死,我不怪你們。”魯泳皓擦了擦自己紅腫的雙眼道:“我定要讓巡防軍血債血償的!”
“恩。”
劉鼎拍了拍魯泳皓的肩膀道:“老魯雖然沒了,可只要有我在,以後沒有人敢欺負你們魯家。”
“多謝三爺。”
劉鼎安慰了魯泳皓幾句後,則是被引到了後邊的客廳喝茶去了。
魯泳皓作為孝子,則是留在靈堂守孝迎客。
劉鼎剛坐下不久,滿臉淚痕的魯夫人就帶著一個丫鬟進入了客廳,丫鬟的懷裡還懷抱著兩歲的嬰兒。
這嬰兒不是別人,正是魯森這位續絃夫人所生的孩子。
“三爺,我家老爺死的慘吶。”
魯夫人看到劉鼎後,嗚咽一聲,直接跪倒在地,痛哭起來。
“哎呀,魯夫人,快起來。”
劉鼎看到魯夫人跪倒在地,連忙放下了手裡的茶碗,起身抓住魯夫人的手,將其攙扶了起來。
“老魯的死我也很難過啊。”
劉鼎攙扶起魯夫人,讓其坐下後,這才悲痛萬分地說:“可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
“三爺,我家老爺招呼不打就這麼去了,這大少爺一向不喜我,以後這府裡怕是沒有我們孤兒寡母的容身之地了...嗚嗚......”
魯夫人望著劉鼎這位劉家三爺,嗚嗚地哭訴了起來。
自家老爺還活著的時候,她還可以憑藉著自己夫人的身份發號施令。
可現在自家老爺沒了,魯夫人頓時覺得天塌了一般。
劉鼎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魯夫人,心裡也生出了一片憐愛之心,對其安撫了起來。
“魯夫人......”
當劉鼎在安撫魯夫人的時候,江州的節度府內,節度使江萬城正在翻閱各地的奏報。
“這個李廷倒是一個有膽魄的人。”
“他不畏權勢,竟然敢將陽兒都給頂了回去。”
當看到東南節度府巡察使李廷奏報文書,他的臉上露出了欣賞的笑容。
李廷不僅僅敢去東山府抓人,還將想要撈人的大兒子江永陽給頂撞了,一般人可沒這個魄力。
只是想到自己的大兒子竟然還想保東山府知府盧一凡,他心裡又有一些生氣。
盧一凡在東山府胡作非為,大兒子非但沒有察覺,在明知道對方有罪的情況下,竟然還想保對方。
這是是非不分!
江萬城拿起筆,刷刷地寫了一封申斥的書信。
“將這一封信其送到臨川府去。”江萬城將申斥的書信遞給伺候在一旁的一名書吏。
“順便帶話給陽兒,讓他以後要學會識人,大是大非要分清楚。”
“要學會提拔重用真正有才的人,要遠離那些只會阿諛奉承,暗地裡胡作非為的人!”
“如此,方能走的長遠。”
“是。”
這名書吏接下書信後,躬身退了出去。
江萬城冷哼了一聲後,旋即又拿起了一份奏報。
這一份奏報則是新上任的陳州鎮守使張大郎的奏報。
奏報的事情則是巡防軍在陳州的遭遇,以及他採取的一些應對措施。
“呵呵,這個張大郎還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主兒。”
“這一去就敢和左騎軍硬碰硬,看來讓他去陳州,是去對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