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砸中,必定是腦漿迸裂。
他們尖叫著、擁擠著試圖躲避。
可是一二道壕溝間的地方太小了。
壓根就沒有辦法讓他們騰挪躲避。
“啊!”
有人站不住腳,直接被擠得跌進了壕溝裡。
壕溝裡的竹矛直接將跌進去的僕從軍軍士穿透。
渾身插滿了竹矛,卻沒有死透的僕從軍軍士渾身冒血,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撲通!”
“撲通!”
“啊!”
在眾人的混亂擁擠下,不斷有人掉進壕溝被竹矛扎透身軀,慘死當場。
那些沒有掉落下去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有人被石頭砸中,當場骨頭碎裂,身軀扭曲成了麻花狀。
在驚恐的呼喊和尖叫聲中,僕從軍軍士站在原地只能被動挨打。
他們有的調頭往後跑,也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直接掉進了壕溝裡。
黑旗軍的弓弩手們趁機覆蓋式射擊。
那些擁擠在一起的僕從軍軍士就宛如熟透的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快撤!”
“往回跑!”
面對黑旗軍的輪番打擊,損失慘重的僕從軍軍士沒了方才的氣勢。
他們驚慌失措地掉頭往回跑,宛如喪家之犬一般。
第一波進攻持續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僕從軍撂下了無數的屍體和傷員後,狼狽不堪地撤出了黑旗軍的打擊範圍。
他們這一次連黑旗軍的毛都沒摸到,就損失了大量的人馬,這無疑給他們迎頭澆了一盆涼水。
看到僕從軍軍士的慘狀,那些蕩寇軍的軍士也都後背升起了一股寒意。
他們暗自慶幸著。
幸好不是他們去打頭陣。
要是他們上去的話,縱使有甲衣護身,怕是也會有不少的傷亡。
第一次的進攻失利讓副將胡志勇的面色一片鐵青,拳頭捏的吱嘎響。
很顯然,黑旗軍在此處是早有準備。
他們想要啃下這一塊硬骨頭,怕是不容易。
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這麼難打,就應該聽從建議圍困的。
只是這話都說出去了。
總不能朝令夕改。
再說了,現在放棄進攻,等於自己承認先前的決策是錯誤的,這是打自己的臉,有損自己的威嚴。
所以縱使難打,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打。
反正他們這一次八千多人,兵強馬壯。
縱使僕從軍拼光了,回頭再徵募就是。
“分兵,四面圍攻!”
胡志勇覺得選擇一個方向進攻,會遭遇裡邊的反擊。
所以他改變了策略,決定四面圍攻,以減輕各個方向的進攻壓力。
同時這麼做,可以分散守軍的注意力。
當然,分兵進攻依然是僕從軍打頭陣。
他們的蕩寇軍依然沒有參戰,他們在等待機會。
一旦某個地方突進去了,他們馬上就能順勢扎進去。
當胡志勇率領的麾下主力在猛攻德昌鎮駐防的黑旗軍,試圖扒掉這一顆釘子的時候。
在他們千陽縣的大本營,此刻卻是黑煙滾滾,屍橫遍地。
拎著刀子的黑旗軍軍士正成群結隊地在追殺驚恐奔逃的蕩寇軍留守人員。
“殺!”
“給我狠狠地殺!”
黑旗軍校尉楊肅率領的一支偏師趁著胡志勇率領主力去方山縣的時候。
他直接殺進了他們在千陽縣的留守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