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騎軍的將士們宛如移動的鋼鐵堡壘一般,那厚重的佇列讓人感到了莫名的壓迫感。
黃浩率領的騎兵僅剩下了二百餘名,各個渾身浴血。
他們停留在距離戰場約一里外的小土坡上,正在抓緊時間啃乾糧、喝水和包紮傷口。
為新的衝鋒積蓄力量。
右騎軍方才經歷了一場規模上萬人的混戰廝殺。
想要在短時間內將兵馬收攏起來整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這麼多的兵馬分散在方圓幾里的戰場上,建制全部亂套了。
為此,副將馮平將自己留為後手的五千多精銳佈置在了最前方迎戰迅速切進戰場的左騎軍。
五千多精銳兵馬雖然比不上一萬多左騎軍,可拖住他們一炷香的功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等其他各部兵馬收攏整隊好,那就是他們反攻的時候!
左騎軍的兵馬雖然也經歷過了一場戰鬥,可此刻他們士氣旺盛,彷彿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一般。
“咚咚咚!”
“咚咚咚!”
戰鼓聲再次響徹戰場的上空。
雙方的弓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鬆開了弓弦。
嗖嗖的箭矢越過了屍橫遍地的戰場,落入了彼此的隊伍中。
行進的隊伍不斷有人倒下,可沒有人去理會他們的生死。
行進中的左騎軍軍士宛如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一般,他們緊跟著前方將士的步伐,越過倒下的同袍,大步向前。
列陣的右騎軍兵馬也有不少人倒下。
傷兵的哀嚎痛呼讓隊伍產生了一陣陣的躁動。
在距離不遠處的新軍臨時兵營,傷兵滿營。
逃回兵營的新軍軍士們三五成群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少傷兵捂著自己的傷口在痛苦地呻吟。
這些逃回來的新軍軍士無疑是幸運兒。
因為他們無數的同伴已經變成了外邊冰冷的屍體。
整個營地瀰漫著一股戰敗後的悲觀低沉氣氛。
江永才這位新軍都督此刻也沒功夫去理會兵營內的那些士氣低落的兵馬了。
他爬上了高高的哨塔。
站在哨塔上,視野良好。
他此刻的內心很緊張。
左騎軍要是打不過右騎軍的話,那他估計就得繼續逃命。
“都督大人,你說左騎軍只有一萬多人,他們打得過右騎軍嗎?”
方才的一場慘敗讓袁老三這等倖存的將領都對右騎軍充滿了幾分畏懼。
他們很擔心左騎軍不是右騎軍的對手。
“先看看情形再說。”
江永才也不知道左騎軍是否能打得過右騎軍。
可是他內心裡是期望左騎軍擊敗右騎軍的。
倘若是實在打不贏,那他也沒辦法。
他手底下的新軍如今僅剩下三千人還有戰力了,其他的逃跑的逃跑,潰散的潰散,已經無法形成戰鬥力。
現在只能指望左騎軍力王狂瀾了!
在他們談話間,左騎軍已經踩著鮮血和屍體,逼近了右騎軍的陣列。
這一次右騎軍採取了防禦的姿態,他們要為後邊各部兵馬的收攏爭取時間。
左騎軍都督周熊此刻身披重甲,手裡拎著一把烏黑髮亮的鬼頭刀,神情冷峻。
在他的周圍,約有數百名身材魁梧高大的左騎軍軍士正在同伴的幫助下,將重甲穿戴到自己的身上。
“殺啊!”
前邊爆發出了震天的喊殺聲。
牛二率領的火字營已經和右騎軍交手了。
周熊朝著前方望去。
除了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