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可現在他們不僅僅攻城損失不小,現在為了引別人出來,還故意分兵了。
看著緩緩逼過來的左騎軍主力,參將林輝如墜冰窟一般。
自己方才還妄想拖住左騎軍,讓自己的大侄子偷襲北安城,到時候夾擊消滅對方呢。
現在對方以泰山壓頂之勢撲過來了,自己能擋得住嗎?
“傳我軍令,凡是還能動彈的,都給我上軍寨死守!”
“立即派快馬去告訴我大哥,我們中計了!”
“北安城內不是左騎軍的斷後部隊,是左騎軍的主力,張大郎也在此處!”
“要我大哥迅速聚攏兵馬,增援我部!”
“快!”
當他發現眼前的是左騎軍主力的時候,這讓方才還沉穩淡定的參將林輝此刻額頭直冒冷汗。
復州軍這邊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的時候,左騎軍大部分兵馬已經出城了。
鷹字營的數十架投石機一字排開,一塊塊石頭,火油罐從大車上搬了下來。
一架架架設在四輪小車上的八角牛弩等遠端武器,也迅速地推進。
當初張雲川在巡防軍的時候,窮得叮噹響。
那個時候每人發一支長矛或者破刀就謝天謝地的,甲冑,弩箭什麼的都不用想。
可調入左騎軍後,情況則是得到了極大改觀。
左騎軍好歹是有歷史底蘊的,儲存的兵刃甲冑等數目眾多。
縱使現在張雲川在不斷地擴軍,相對於巡防軍而言,這各類兵器的種類和數目,那都是遙遙領先的。
馬蹄聲響起,一名名聯絡兵策馬到了迎風招展的帥旗下,稟報準備情況。
“副使大人,虎字營做好攻擊準備,隨時可以出動!”
“報!”
“鷹字營已經可以發射!”
“狼字營完成準備!”
“......”
各部兵馬出城後,已經在曠野上擺開了陣勢,完成了整隊。
張雲川望著遠處的復州軍軍寨,面色冷酷。
“傳我軍令,總攻開始!”
張雲川一聲令下,二十多名傳令兵當即策馬衝了出去。
“副使大人有令,總攻開始!”
“副使大人有令,總攻開始!”
“......”
與此同時,佈置在張雲川不遠處的十多面戰鼓同時擂動。
“咚咚!”
“咚咚咚!”
方才還略顯安靜的戰場,突然就變得喧囂了起來。
鷹字營的陣地上,校尉耿二親自站在一架投石機旁邊。
聽到遠處的傳令兵呼喊和戰鼓聲,他直接撥動了投石機的絞盤。
“對準他們的寨牆給我轟!”
“給我轟塌了!”
在巨大的反作用力量下,一顆二十多斤的鐵球騰空而起,旋即朝著復州軍大營砸去。
“轟!”
這一顆二十多斤的鐵球轟得砸在了復州軍大營那簡陋的軍寨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那軍寨的寨牆距離地搖晃了一下,被轟出了一個大窟窿,泥沙俱下。
“轟!”
“轟!”
“轟!”
幾十架投石機緊跟著發動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
他們瞄準的是復州軍那臨時豎起來的寨牆。
這寨牆是壘砌的胸牆,兩側打了固定的木樁而已,並不高,也並不堅固。
面對狂風驟雨般的打擊,寨牆在劇烈地震顫著,煙塵迭起。
在投石機的密集轟擊下,寨牆就像是紙糊的一般,不斷被轟出了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