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節度府,天柱縣。
一名身材削瘦的軍官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一處蜿蜒流淌的小河邊。
“孟參軍!”
“見過孟參軍!”
“......”
在小河邊警戒的不少守衛軍士看到參軍孟安後,都紛紛的行禮打招呼。
參軍孟安對眾人微微頷首,直奔正在河邊釣魚的大都督胡軍。
河流清澈,水流平緩,大都督胡軍體態輕鬆地坐在椅子上,手裡正握著一根魚竿。
眼看著浮漂下邊出現了一些水泡,大都督胡軍全神貫注盯著水面,時刻準備拉桿。
他知道浮漂下邊已經有魚兒被吸引過來了,咬鉤只是時間的問題。
“踏踏!”
正在這個時候,腳步聲響起。
大都督胡軍微微轉頭,只見參軍孟安大步而來。
就這剎那間的功夫,浮漂突然動了。
“大都督,魚兒咬鉤了!”
旁邊一名守衛忙提醒。
大都督胡軍忙拉魚竿,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唉!”
“就差一點了!”
看著被拉起來的空勾,大都督胡軍頗為失望。
“拜見大都督!”
參軍孟安走到胡軍跟前站定,拱手行禮。
“我說孟參軍啊,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大都督胡軍有些埋怨地說:“魚兒好不容易快咬鉤了,你這一打岔,魚兒又跑了!”
“我還想著中午燒魚吃呢,這下看來吃不成了。”
面對大都督胡軍的責怪,參軍孟安笑道:“我來的路上看到有漁夫打了不少鮮魚在販賣。”
那魚又大又肥,我晌午去買一些煮了,給都督大人您賠罪。”
“算了吧,買的魚哪有自己釣的魚吃著爽利。”
大都督胡軍將手裡的魚竿遞給了守衛,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胡軍詢問參軍孟安:“你這麼急匆匆地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參軍孟安回答:“大都督,陳州那邊出了一點岔子。”
“恩?”
胡軍眉頭微微蹙起說:“小勇沒有按時回來?”
“嗯。”
孟安點了點頭。
“這個狗日的,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
胡軍罵道:“等他回來,老子非得揍他不可!”
“大都督,大公子領兵在外,這遇到什麼事兒耽擱幾日倒也無妨。”
“只不過這一次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參軍孟安嚴肅地說:“下邊的人稟報,大公子他們停靠船舶的東義鎮碼頭爆發了一場廝殺,喊殺聲響了一宿。”
“我派人查探了一番,好像是一支左騎軍的兵馬襲佔了東義鎮,切斷了大公子他們的退路。”
“如今我們已經和大公子他們失去了聯絡,我擔心大公子他們在陳州出什麼事兒。”
大都督胡軍聽了孟安的一番話後,臉上的笑意斂去。
胡軍滿臉驚訝地問:“你說一支左騎軍切斷了小勇停靠船隻的東義鎮碼頭?”
“對。”
孟安道:“我們有駐防在東義鎮的軍士跳水被救了回來。”
“據他們講,他們是在夜裡突然受到左騎軍攻擊的,左騎軍的數目不少。”
“他們被左騎軍衝散,面對人數佔優的左騎軍,他們只能被迫跳江逃亡。”
“我擔心左騎軍想要切斷大公子他們後路,然後吃掉大公子他們。”
以往他們蕩寇軍出去劫掠,往往都會因為劫掠的戰利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