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抹角,直接徵詢他的意見。
參軍孔紹儀沉吟後道:“都督大人,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別吞吞吐吐的。”
劉淵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文人說話這股子遮遮掩掩的姿態。
孔紹儀面色凝重的說:“這一次我們左騎軍與巡防軍碰了一下,吃了虧,我覺得根源還是由於我們沒有底氣。”
“我們左騎軍在臨川一戰中元氣大傷,現在餘下的又分散駐紮在陳州各處。”
孔紹儀道:“建安城除了守城的一營三千人馬外,就只有都督府的衛隊了。”
“這麼一點兵馬,就算是真的和巡防軍打起來,那也只有落敗的份兒。”
“所以張大郎就有恃無恐,他很清楚咱們不敢和他打,所以他才可勁的欺負咱們。”
“他打了咱們,咱們還不敢還手,因為打不過人家,到時候更吃虧。”
都督劉淵點了點頭,他贊同參軍孔紹儀的意見。
“要是咱們有三四萬兵馬擺在這裡,他張大郎還敢那麼囂張嗎?”
“肯定不能啊,要是惹毛了咱們,直接出兵滅了他們,到時候再扣一個犯上作亂的帽子!”劉鼎附和著開口。
“這就是了。”
“現在張大郎敢和咱們對著幹,追根到底是咱們現在實力弱,要是咱們實力強了,那他肯定不敢針對咱們。”
“節度府不敢直接出兵動咱們,那是顧忌著各大家族,擔心引起反彈,各大家族聯合起來反他。”
“可張大郎不一樣,他現在就駐防在咱們陳州,他和咱們鬧矛盾,節度府在一旁拉偏架,那咱們遲早會被他們給耗死。”
參軍孔紹儀頓了頓說道:“所以啊,我們現在不能明著和張大郎對著幹。”
“這明著和他幹,他直接將軍隊拉出來,我們也不敢打啊。”
“那你的意思是?”
“咱們在陳州經營了這麼多年,地面上那全都是咱們的人。”
孔紹儀到:“咱們可以發動地面上的人,去圍堵,消耗巡防軍,分散他們的精力,讓他們無暇他顧。”
“咱們自己呢,趕緊招兵買馬,恢復實力。”
“只要咱們左騎軍恢復了實力,別說區區的一個張大郎了,就算是再來兩個張大郎,一樣收拾了!”
劉淵嘆氣道:“我已經給節度府那邊去信,要求調撥兵器,甲冑、弓弩和錢糧,我左騎軍重新招兵買馬,恢復建制,可是節度府現在遲遲沒有動靜。”
“也不知道節度府那邊現在什麼個意思。”
參軍孔紹儀說:“節度府巴不得咱們左騎軍越弱越好呢,這請求節度府現在調撥甲冑弓弩錢糧給我們,估計他們會找藉口拖延的。”
“我覺得呀,咱們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用咱們自己的錢糧招兵買馬?”劉淵問。
孔紹儀點了點頭:“現在節度府遲遲的不調撥錢糧甲冑和弓弩,我們總不能一直等著吧。”
“可是時間不等人吶。”
“咱們左騎軍要是不恢復實力,咱們睡覺都不踏實。”
劉淵有些犯難了,他有些猶豫的說:“我劉家雖然財大氣粗,可要養活兩三萬的兵馬,還是有些吃力的。”
劉家的產業遍佈各地,還有私鹽生意,看似財大氣粗,實際上並不是看上去那麼風光。
可這些利益不全揣進他們劉家的衣兜裡,還得給附庸家族分潤,幫派,鏢局各方面都得給,不然沒辦法維持。
要他們養活一支萬餘人的兵馬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兩三萬人他們還真沒那個能力。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