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雲川轉頭看向了知府樑子墨:“你有什麼想說的?”
樑子墨拱了拱手:“大帥,不知您進城的時候可發現。”
“我們黑水府城內冷冷清清的,男人都沒見到幾個?”
張雲川點了點頭。
他正準備等會兒詢問這事兒呢。
沒有想到樑子墨率先的提了出來。
“為何城內如此冷清,我所見到的都是一些衣衫襤褸的老弱婦孺?”
樑子墨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鐘狗兒。
他鼓起勇氣道:“大帥,那是因為男人都被鍾校尉抓走關押了起來!”
“嗯??”
張雲川眉毛一挑。
“為何要抓這些男人?”
不等樑子墨開口,鍾狗兒就主動解釋起來。
“大帥,城內許多百姓是山匪馬賊的眼線,甚至許多人本身就是山匪馬賊。”
“我將他們抓起來後,這黑水城內頓時就消停了。”
鍾狗兒解釋說:“先前隔三差五就有人縱火,襲擊巡邏隊,搞得雞飛狗跳的。”
“現在這些人被抓了,這黑水府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
樑子墨很不贊成鍾狗兒的話。
“大帥,我承認鍾校尉說的一部分是事實。”
“這城內的確是藏匿了一些山匪馬賊的眼線。”
“甚至有一些人是隱藏在百姓中的山匪馬賊。”
樑子墨稟報說:“可是鍾校尉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抓亂殺,這才是黑水府山匪馬賊猖獗的主要原因!”
“鍾校尉濫殺,激起了當地百姓的極大反抗!”
“我粗略的算過,被守備營殺死的所謂山匪馬賊已經有一千餘人!”
“這些人的家眷原來並不是山匪馬賊!”
“可他們的親眷被殺,他們在一些有心人的煽動下,拿起兵刃與我們為敵!”
“他們紛紛落草為寇,四處襲擊我們。”
“不僅僅馬賊山匪數目越來越多,我們官府的差事更是無法展開!”
“因為很多人畏懼我們,仇恨我們!”
樑子墨頓了頓,繼續道:“我們剛到黑水府的時候,山匪馬賊並不像現在這般猖獗!”
樑子墨唾沫橫飛的控訴道:“可現在為什麼卻越剿越多!”
“在我看來,大多數的原因都是我們濫殺,將一些百姓逼到山匪馬賊隊伍中去了!”
鍾狗兒看樑子墨將責任都推到自己的頭上,他頓時大怒。
“你放屁!”
“我鎮壓山匪馬賊那是奉大帥之命,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成濫殺了?”
“我不殺他們,難不成我要將那些山匪馬賊都放了不成?”
“我沒有說都放了,可是你不能亂抓亂殺,搞得人心惶惶,雞飛狗跳!”
樑子墨反唇相譏:“你這種寧殺一千,不可錯過一個的做法本身就不對!”
鍾狗兒當即和樑子墨爭吵了起來:“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還需要你來教我嗎?”
“對於這些山匪馬賊和他們勾結的人,就是要狠狠的殺!”
“只有將他們給殺光了,那就消停了!”
樑子墨氣呼呼地道:“到時候的確是消停了,因為你將人都給殺光了!”
守備營校尉鍾狗兒和知府樑子墨當眾爭的面紅耳赤。
“行了,行了,別吵了!”
看張雲川面色不好看,王凌雲忙開口制止了他們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