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些張大郎的壞話,那就足夠張大郎這位陳州鎮守使喝一壺的了。
“是!”
“我這就去辦!”
一名黑衣使的臉上露出了冷酷色。
他們四方閣最為擅長的就是告黑狀。
將張大郎袒護叛逆,搶奪金銀財寶殺人的事兒報上去,節度使大人必定震怒。
“光寫條陳不行。”
“讓手底下的弟兄都給我盯著張大郎他們!”
“張大郎這個人一向貪財,這一次查抄了那麼多的金銀財寶,我就不相信他能忍得住不伸手!”
“一旦他將查抄的金銀財寶運走私藏,立即出手,我要人贓並獲,讓他們到時候百口莫辯!”
“是!”
唐峰的心思縝密。
他覺得光告黑狀還不夠,節度使大人不一定相信。
他還需要抓張大郎一個現行,到時候看他怎麼解釋。
“大人,那我們被巡防軍抓的弟兄怎麼辦?”一名黑衣使問。
“不用怕。”
唐峰道:“張大郎是沒有權力處決被抓住的這些人。”
“待他們被押送回江州,移交後,我們再出面救人。”
唐峰現在實在是不願意和巡防軍打交道了,所以面對那些被抓住的弟兄,他也只能說一聲抱歉。
當四方閣的人與張雲川在陳州發生利益衝突的時候。
在江州的碼頭,一艘客船緩緩地靠岸。
“大人,到碼頭了。”
一名身穿甲冑的護衛敲響了豪華客艙的門。
豪華客艙的門開啟,東南節度府東山府知府蘇昂提了提自己的衣袍,邁步走出了客艙。
走上了客船的甲板,蘇昂抬眼就看到了碼頭附近那一座座聳立的倉庫和房屋。
碼頭上貨物堆積如山,行人如織,顯得格外的熱鬧。
蘇昂一行三十餘人下了客船,踏上了江州碼頭。
“蘇大人,這邊。”
他們剛準備前往江州的官驛入住,節度府長史黎寒秋喊住了他們。
蘇昂看到黎寒秋後,微微錯愕,旋即滿臉堆笑快步迎了上去。
“下官拜見黎大人!”
蘇昂的態度格外的恭敬和謙卑。
蘇昂是認識黎寒秋的,這位可是節度使大人身邊的紅人,如今升任節度府長史,更是權勢如日中天。
“蘇大人,快快免禮。”
“我已經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黎寒秋上前,虛扶了一下。
聽到黎寒秋的話,讓蘇昂也是受寵若驚。
自己僅僅是東山府知府而已,竟然勞駕節度府長史迎候自己,這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蘇大人,這一路上可還順利?”
雙方見禮後,黎寒秋熱情地與蘇昂寒暄。
“承蒙黎大人掛懷,下官這一路上倒也順利,沒有遇到盜匪的襲擾。”
“順利就好。”
黎寒秋看了一眼蘇昂身後的隨從,笑著問:“家人怎麼沒一起過來?”
“啊?”
蘇昂有些不解其意,他疑惑地道:“信上沒說讓我帶家眷來江州啊?”
前幾日他接到了節度府的公文信件,要他即可啟程到江州來。
現在黎寒秋親自來迎接不說,還詢問他的家眷,這讓蘇昂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
“無妨無妨。”
黎寒秋笑著說:“待你在江州安頓好了,再將家人接來,也是一樣的。”
“黎大人,恕下官愚鈍,我想請問一下,不知這一次節度使大人召見我所為何事?”
蘇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