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抵達江州後的第三天,富榮這位節度府大總管再次到了他居住的官驛,邀請他去節度府。
“張大人,節度使大人召見。”
富榮私底下收了張雲川的銀子,為此對張雲川表現的格外熱情。
張雲川好奇地詢問:“富大總管,請問節度使大人是單獨的召見我嗎?”
“對。”
富榮笑著回答說:“節度使大人特意抽出時間,要親自見一見張大人。”
他看了周圍一眼,低聲補充說:“節度使大人早上的時候吩咐人從鎮守府軍中抽調了幾名頗有勇武的年輕俊傑到府內。”
“我猜測節度使大人可能要考校一番張大人的武藝呢。”
張雲川聞言,拱手道:“多謝富大總管提醒,張某人銘記在心。”
“張大人客氣了。”
富榮提高聲音道:“張大人,要不咱們這就過去?”
“一切都聽富大總管的。”
“張大人,請——”
張雲川是一名武將,為此他這一次去面見節度使江萬城,特意的換下了常服,穿上了威風凜凜的鎖子甲。
張雲川雖然身居高位,可平日裡卻沒有偷懶,為此他的體能和身材都一直保持得很好。
他本身就比較年輕,在戰場上又廝殺歷練過。
他不似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貴公子。
鎖子甲一穿,不僅僅看起來英武不凡,渾身更是透著一股子鐵血殺伐的硬朗氣息。
他在節度府大總管富榮的陪同下,抵達了莊嚴肅穆的節度府。
節度府自從經歷了劉淵叛亂後,戒備的愈發的森嚴了。
只見一架架的弩機就架設在節度府的牆頭,寒光閃閃的弩箭讓人望而生畏。
張雲川昂首闊步的進入節度府,看到節度府的守衛軍士虎背熊腰,身穿精良的甲冑,站的筆直,頗有精銳的模樣。
只是他覺得,這些節度府衛隊的軍士無論是體格還是裝備都很好。
可他們卻缺少了一股真正戰場上廝殺過的軍士的那種凌厲的氣質,看起來軟綿綿的。
在張雲川看來,這些都是花架子,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實際上這也不怪節度府上的軍士是這般模樣。
東南節度府乃是大周境內數一數二的富庶之地,風調雨順,百姓富足。
雖然這兩年受到周邊環境的影響,大量的流民湧入以及其他原因導致山賊蜂起。
可在這之前,東南節度府那是相當的安定的,也沒經歷過大規模的內部動亂和戰事。
鎮南軍、右騎軍這等軍隊沒有經歷過大規模戰爭的洗禮,更別說節度府衛隊了。
沒有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軍士,骨子裡就缺少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張雲川在富榮的引領下,穿堂過院,經過了層層的哨卡和盤查,抵達了節度府內的白虎堂。
“張大人,節度使大人就在裡邊侯著您呢。”
“您自個兒進去吧。”
富榮將他帶到白虎堂後,就停下了腳步。
“有勞富大總管了。”
張雲川對富榮拱手道謝後,這才在周圍軍士的注目下,昂首闊步的進入了白虎堂。
白虎堂莊嚴肅穆,這是節度使江萬城召見將領,處理軍務的地方。
張雲川跨入白虎堂內,抬眼就看到了一位身軀有些佝僂的老者坐在書案的後邊,正在翻看著什麼。
張雲川料想,這位應該就是節度使江山城了。
江萬城作為東南節度府的掌權者,位高權重。
他就那麼簡單的坐在哪裡,還是無形中讓張雲川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