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大頭兵說不出清楚情況,導致他們吃虧,所以派出了一個文化人當信使。
“節度使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郭正道:“左騎軍對臨川城雖然發動了不少次攻擊,可是都是無果而終,反而他們自己損失不小。”
左騎軍信使聞言,嘴角有些抽搐。
他想反駁,可是看到滿臉兇光的節度使江萬城,他最終識趣地沒敢開口。
“我巡防軍抵達了臨川城後,與左騎軍商議,我們攻西門,他們攻東門。”
“我巡防軍策反了叛軍劉雲,所以才順利地攻入了臨川城西門,並且對叛軍展開了絞殺。”
郭正正色道:“左騎軍擔心功勞都被我們巡防軍得去,所以派兵強行從我們攻破的西門進城,我們雙方還險些發生衝突。”
“左騎軍攻入城內後,為了搶奪功勞,衝在我們巡防軍前邊,他們打亂了我們巡防軍的部署。”
“而且左騎軍軍紀渙散,他們入城內,四處搶掠,導致叛軍能夠從容的在各處縱火。”
“我們巡防軍發現城內火起,迅速撤離,並且讓左騎軍也撤出城。”
“可他們在城內搶掠,卻不聽勸阻,最終城內大火蔓延,他們許多兵馬被大火吞噬,被煙燻死在城內,損失慘重。”
“你胡說八道!”
左騎軍信使有些坐不住了,當即開口反駁。
“住嘴!”
江萬城抓起了茶碗,抬手就砸向了左騎軍信使。
左騎軍信使的額頭被砸得頭破血流,當即嚇得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繼續說!”
江萬城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左騎軍信使,他現在迫切的想搞清楚情況。
“當時叛軍已經撤出城了,烏漆墨黑的,我們巡防軍擔心中埋伏,所以不敢追擊。”
“左騎軍劉大都督卻一意孤行,欲要殲滅叛軍,奪取功勞,所以派馬副將率部追擊。”
“誰知道馬副將他們果真中了外圍叛軍的埋伏,他們一觸即潰。”
“天亮的時候,當我巡防軍增援上去的時候,左騎軍一萬多人幾乎全軍覆沒了。”
“叛軍不知道是得到了誰的支援,突然多出數以萬計的兵馬。”
“我巡防軍在臨川城苦戰數日,獨木難支,所以果斷地選擇了退卻,以儲存實力......”
江萬城聽了巡防軍信使郭正的話後,他的面色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很明顯,現在臨川城丟了,左騎軍和巡防軍在互相的推卸責任。
可是不爭的事實是,左騎軍這邊的確是損失慘重。
“我兒如何?”
江萬城一時間難以判斷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他需要四方閣在那邊的眼線提供的情報作為支撐,所以並沒有當場的判斷誰對誰錯,反而是詢問起了自己兒子的情況。
畢竟他的兒子江永豐在左騎軍擔任參將。
這一次左騎軍損失這麼大,他擔心兒子的安危。
“這,這......”
面對江萬城的問話,左騎軍的信使跪在地上,不敢回答。
“說!”
江萬城看左騎軍信使吞吞吐吐的,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所以語氣都變得有些急躁。
“節度使大人,江參將大人,他,他率部攻入臨川城,陣,陣亡在城內了。”
左騎軍信使幾乎是牙齒打顫的說出了江永豐陣亡的訊息。
官廳內的空氣似乎突然凝固了一般,落針可聞。
江萬城在愣了兩秒後,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顧形象地衝到了跪在地上的左騎軍信使跟前。
他抓住了左騎軍信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