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巡防軍鎮山營,飛熊營兩部兵馬就宛如兩支利箭一般,從左右朝著官道上的叛軍包夾。
在嗖嗖亂飛的羽箭中,副將徐建的額頭直冒冷汗。
因為衝上來的巡防軍已經將他們的行軍隊伍截為了數段,雙方陷入了混戰。
“咻!”
一支羽箭噗地穿透了他旁邊一名親衛的脖頸。
那親衛的臉上表情凝固,直挺挺地從馬背上栽落了下去。
“副將大人,快走啊!”
“再不走就要被圍住了!”
旁邊的親衛拎著長刀和盾牌,將副將徐建死死地護在中央,他們神情焦急。
放眼望去,源源不斷地巡防軍從田野,水溝和樹林裡湧出來,四面八方都是飄蕩的旗幟,到處都是黑壓壓的兵馬。
他們這一支連夜行軍的隊伍已經人困馬乏,突然遭遇了襲擊,甚至都沒機會收攏隊伍整隊,對方已經撞上來,與他們攪合到一起了。
“撤,快撤!”
“不要戀戰!”
“......”
副將徐建的心裡很清楚,他們必須得儘快的脫離戰場。
他不斷地下達軍令,試圖讓自己的兵馬脫離戰場,向北撤退。
可是官道和兩側的田野荒地裡,雙方已經混戰絞殺在了一起,戰場的範圍在不斷地擴大,他壓根就無法收攏兵馬。
巡防軍突然的攻擊,直接打亂了徐建所部的建制,他對手底下的兵馬失去了有效的掌控。
“殺啊!”
“殺了徐建,重重有賞!”
劉雲盯上了徐建的大旗,他長刀往前一揮,兩千多身穿甲衣的飛熊營兵馬就宛如洶湧的浪潮一般,徑直地朝著徐建的方向穿插。
沿途零散的叛軍一個照面就被他們殺得屍橫遍地,四散奔逃。
面對這一支直奔他殺來的巡防軍部隊,徐建不敢逗留,在親衛的簇擁下,向北逃竄。
劉雲被顧一舟矇騙著當了一陣子叛軍,現在棄暗投明,重新地迴歸了巡防軍的戰鬥序列。
他不再是叛軍的副將,巡防軍都督黎子君為了拉攏他這一支兵馬,直接向節度府懇請,免除他的罪責,不再追究以前的事兒。
他繼續當巡防軍的校尉,統領飛熊營。
可是節度府那邊還沒行文過來,雖然黎子君信誓旦旦,可劉雲也不知道節度府什麼意思。
他現在迫切地需要一場勝利,將功贖罪。
所以他率領的八千多飛熊營的軍士這一仗打得很兇猛,絲毫沒有留手儲存實力的意思。
他更是親自帶著一支兵馬直接衝著大旗下的徐建去了。
校尉劉雲率領的兵馬追著叛軍副將徐建在跑,徐建的大旗也跟著向北跑。
“快跑啊!”
“副將大人都撤了!”
“弟兄們,再不跑就要死在這裡了!”
“......”
徐建這位主將都被人追得狼狽向北逃竄,他麾下的那些兵馬士氣低落,也紛紛的向北潰逃。
可到處都是巡防軍的兵馬,許多叛軍直接陷入了重圍,壓根就逃不出去。
在高處,張雲川盯著已經陷入了混戰的戰場,他的神情冷峻,正關注著戰場的局勢發展。
“大人,飛熊營已經和叛軍混戰在一起了!”
曹順站在張雲川的身旁,他開口道:“看他們那不要命的架勢,看樣子他們真的是棄暗投明了。”
張雲川也一直在關注著戰場上飛熊營的情況。
劉雲雖然帶著兵馬在臨川城一戰中臨陣倒戈,重新的回到了巡防軍的戰鬥序列。
可是張雲川依然抱著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