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弟,你不是病了嗎,怎麼鑽流民營裡來了?”
徐英看了一眼楊進,陰陽怪氣的開口了。
“徐大哥,我,我......”
楊進站在原地,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如何解釋。
“當家的,誰呀?”
這個時候,一名身材削瘦的姑娘聽到動靜從窩棚內鑽了出來。
她看到站在門口的幾名徐英等人,滿臉疑惑。
她轉頭看向了楊進:“當家的,這是你軍中的袍澤嗎?”
“姑娘,我叫徐英,是驍騎營監軍。”
“今日特過來看看。”
徐英笑吟吟地開口做了自我介紹。
“見過監軍大人。”
姑娘得知對方是一個官兒後,忙擦了擦手,向徐英他們見禮。
徐英似笑非笑地轉頭看向楊進:“楊兄弟,你不請我們進去坐一坐嗎?”
“徐大哥,諸位弟兄,快請進去坐。”
看徐英不是來找茬的,楊進忙放下了手裡的水盆,招呼徐英他們進入窩棚。
徐英他們進入了窩棚後,楊進和姑娘忙將僅有的兩個小木凳搬了過來。
“徐大哥,這裡簡陋,還請多多擔待。”
楊進招呼徐英和弟兄在木凳和床上坐了下來。
徐英環顧四周,看到這裡四處透光,無比的簡陋。
“蓉兒,你去柳樹鎮買一些酒肉回來。”
楊進知道徐英不會平白無故的來找自己,所以掏出了三十多枚銅錢,將姑娘支走了。
姑娘走後,楊進直接撲通地跪在了地上。
“徐大哥,我錯了,我不敢欺瞞你。”
楊進跪在地上,主動的認錯。
徐英望著跪在地上的楊進,並沒有責罵他,而是開口詢問:“這姑娘是流民?”
“嗯。”
楊進點了點頭:“她和家人一起逃難過來的,可家人都陸續餓死了,我在路上偶然遇到他賣身葬父。”
“我見她實在是可憐,所以掏了銀子,安葬了她的父親,所以她就跟著我了。”
徐英盯著楊進質問道:“你確定沒有強迫她?”
“你要知道,強行霸佔良家女子,那可是觸犯軍法,要掉腦袋的!”
“徐大哥明察!”
“蓉兒是自願跟著我的,我絕對沒有用強!”
“監軍大人,我可以作證。”
“當日遇到蓉兒姑娘的時候,我也在,她爹我也幫著埋了。”
這個時候,領路的那軍士開口了。
“今日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你了。”
“但你是我驍騎營軍士,成天往外跑也不是一個事兒。”
徐英對楊進叮囑道:“你給她一點銀子,將她打發了吧,可別耽誤了軍中的操練和作戰。”
聽了徐英的話後,楊進產生了一絲猶豫,旋即對著徐英磕頭。
“徐大哥,我,我不想當兵了,還請徐大哥恩准。”
“你說什麼??”
“徐大哥,蓉兒在這裡無親無故的,要是沒有我照拂著的話,她早就被人糟蹋或者抓去賣了。”
楊進低聲道:“我,我想離開兵營,和她一起過日子。”
“混賬!”
徐英聽到楊進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想當逃兵,頓時氣得面色鐵青。
“你知道你這是幹什麼嗎,你這是當逃兵,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面對楊進冒出的這個想法,徐英很生氣。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老弟兄的份上,他現在就要將他抓起來。
“徐大哥,從馬幫的時候我就跟著您,出生入死,我已經厭倦了打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