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在這裡要做一件事兒!”
張雲川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指著跪在地上的三十多名長興商行的人,大聲道:“這些人你們可能也認識,他們是長興商行的人!”
“昨日我發現,這些長興商行的人竟然強行從流民中引誘抓捕一些女子,然後準備將其變賣!”
張雲川的話並沒有引起圍觀百姓多大的反應。
畢竟長興商行幹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早已經知曉了,只是事不關己高掛起而已。
反正長興商行的人又沒抓他們的子女,僅僅是抓捕流民中的女人而已。
當地百姓沒有反應,那些圍觀的流民則是滿腔憤慨,盯著長興商行的人,目光中頓時充滿了敵意。
他們這些人一路逃難,受盡了欺辱和白眼。
對於這些欺負他們的人,他們很是反感和痛恨。
“我張大郎是光州節度府逃難過來的!”
“現在有人欺負我的同鄉,我張大郎絕不答應!”
“他們這些人抓捕大量的良家女子,逼良為娼,已經觸犯了我大周律法,當斬!”
“來人吶,將他們給我砍了!”
張雲川也沒廢話,說清楚了事情的緣由後,當即下令將這些人斬首示眾。
“是!”
站在周圍的軍士抽出了長刀,走向了這些被五花大綁的長興商行的漢子。
“張都督,饒命啊,我們是姜公子的人!”
“你不能殺我們!”
“張大郎,你敢動我們一下試試,姜公子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
看張大郎要殺他們,他們有人驚恐萬狀,大聲求饒。
還有一些蠻橫的人則是大聲叫囂,試圖恐嚇張雲川。
可當拎著刀子的軍士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那些囂張的人也渾身發抖了。
他們發現,張大郎並不是嚇唬他們,這是真的動了殺心。
好幾名魁梧的漢子嚇得渾身癱軟,褲襠都尿了。
“殺!”
只見刀光閃過,慘叫聲迭起。
圍觀的百姓和流民哪裡見到過這個陣勢,嚇得尖叫連連,一些膽小的人轉身就跑。
僅僅片刻的功夫,三十多名魁梧的漢子悉數倒在了血泊裡,全部被當場殺死了。
濃郁的血腥味朝著四周瀰漫,那些嚇得後退了十多步的百姓一個個面色煞白,有人忍不住轉頭嘔吐起來。
張雲川望著眾人大聲道:“今日我張大郎將話撂在這兒,以後誰要是膽敢再欺負從光州節度府逃難過來的同鄉,我見一個收拾一個,絕不心慈手軟!”
張雲川如此霸氣的表態,將許多受到驚嚇的圍觀者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特別是許多流民,內心裡湧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
他們為了活命這才背井離鄉的,試圖到較為富庶的東南節度府討一口飯吃。
可是一路上風吹雨淋,不僅僅受到山賊流寇的搶掠,還受到東南節度府衙門和一些百姓的欺辱盤剝。
他們雖然已經進入了富庶的東南節度府,可他們發現這裡並沒有他們立足之地。
他們風餐露宿,眼睜睜看著一個個親人死去,這讓他們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死在某個水溝裡。
他們就像是一群被遺忘的人,沒有人管他們的死活,也沒人憐憫他們。
可現在左騎軍都督張大人竟然為他們撐腰做主,這讓他們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以後凡是我的同鄉,要是沒地兒去,那就跟著我走!”
“我給你們找活兒幹,我管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