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他們的一千五百餘名巡防軍在高崗上列陣。
長矛兵在前,刀盾兵在後。
旌旗獵獵,氣氛肅然。
大批身穿雜亂衣衫的山賊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許多巡防軍計程車兵望著越來越近的山賊,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山賊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
張雲川打量著遠處的山賊,開口道:“竟然敢拎著兵器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悠了。”
倘若是以往的話,山賊見到官兵那就和老鼠見到貓差不多,會避開的。
葉昊此刻同樣是面色嚴肅。
“這些山賊是韓家的人。”
“韓家如今被逼得急眼了,自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一仗要是他們韓家輸了,那臥牛山將沒有他們韓家的立足之地了。”
張雲川道:“他們韓家讓山賊出面和我們巡防軍作對,就不怕被扣上一個謀逆的帽子?”
“呵呵。”
葉昊搖搖頭道:“誰贏了,誰說的話才算數。”
“咱們要是輸了的話,那韓家說不定倒打一耙,說咱們和山賊勾結起來欺負他們韓家呢,說咱們犯上作亂呢。”
“說的倒也是。”
張雲川拍了怕自己的腦門,笑著說:“我倒是忘了這一茬。”
任何時候,話語權都是掌握在勝利的人手中的。
他們只要贏了,別說給韓家扣上一個謀逆的帽子,就算是將韓家都給屠光了,上層也不會說什麼。
可韓家贏了的話,那情況則是相反,他們要是輸了的話,恐怕就會成為這一次大規模衝突的替罪羊。
畢竟失敗的人,誰都不會去同情憐憫,反而是會再衝上去踩上幾腳。
這一次韓家縱使是光明正大的將山賊給拉出來,那他們也不怕。
只要能穩住他們的基本盤,他們還有價值,上層就會護著他們。
可要是他們失敗了,失去了價值,那他們就算是不拉山賊出來,也會給他們扣上各種罪名,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規模的山賊出現在了巡防軍的正面。
巡防軍的每一名士兵都是如臨大敵,他們緊攥著手裡的兵器,隨時準備戰鬥。
“他孃的,你腿抖什麼?”
隊官劉壯看到旁邊的一名弟兄腿抖得厲害,當即踹了一腳。
“隊,隊官,我害怕。”
那弟兄聲音怯懦,面色煞白。
“沒出息的東西!”
劉壯沒好氣地說:“你怕什麼啊?”
“那些山賊是比你多長了一個腦袋,還是多長了一隻手啊?”
“他們,他們是山賊,殺人不眨眼......”
“我呸!”
“老子還是飛虎營的官兵呢!”
劉壯大聲道:“咱們手裡攥著的又不是燒火棍!”
“咱們一千五百多弟兄呢!”
“他們看樣子也就幾百號,我們人多,不怕他們!”
“你一刀砍過去,那山賊腦袋同樣搬家!”
隊官董良辰也跟著附和說:“就是,山賊也是人而已!”
“你們別看他們咋咋呼呼的,其實他們那是虛張聲勢!”
“咱們可是經過操練的,他們就是烏合之眾!”
“只要咱們齊心協力,他們奈何不得咱們!”
董良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老子現在才是隊官,這要是多砍幾顆腦袋,那說不定能弄一個哨官當一當呢!”
“這哨官一個月可是五兩銀子的軍餉!”
隊官劉壯也跟著嚷嚷了起來:“那咱們就比一比,到時候誰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