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縣,廣江鎮碼頭。
一處戒備森嚴的宅邸客廳,蕩寇軍大都督胡軍面色陰沉地坐在首位。
左右兩側坐了副將李興昌、參軍孟安等一眾核心將領。
客廳的中央,站著一名風塵僕僕的商人,他剛從陳州返回,正在向胡軍彙報情況。
這商人是蕩寇軍參軍孟安的親戚,以往是做綢緞生意的,對陳州那些熟悉。
為此這一次則是充當了蕩寇軍的使者,前去和左騎軍談判,試圖和談。
“這陳州的鎮守使曹順不願意放人?”
在得知左騎軍那邊態度強硬,不願意放人後,胡軍的面色很不好看。
商人回答道:“大都督,那曹順說了,他們這一次俘虜的是禍害陳州的水寇。”
“這些水寇劫掠財貨,掠奪人口,罪不可赦,他們會在五天後全部凌遲處死!”
“他們敢!”
副將李興昌猛地一拍桌子道:“他們膽敢動大公子一根汗毛的話,老子屠了他們陳州!”
胡軍瞪了李興昌一眼道:“坐下!”
李興昌坐下了,可依然滿臉憤怒:“大都督,這左騎軍現在太囂張了,我看非得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可!”
參軍孟安安撫說:“李將軍,現在大公子在他們的手裡,我看此事不能魯莽行事呀。”
胡軍沒有理會李興昌他們,繼續盯著商人問:“你拿銀子贖人,他們也不同意?”
“那鎮守使曹順的態度很強硬。”
“他說了,區區的五十萬兩銀子他還沒放在眼裡。”
“當我說出贖人的時候,他差一點讓人將我抓起來,懷疑我也是水寇同黨.......”
“要不是我常年在兩地做生意,有當地的人給我擔保的話,我這一次怕是都回不來。”
胡軍聽了商人的一番話後,心情有些煩躁。
他本以為主動地去和談,陳州鎮守使曹順看在五十萬兩銀子的份上,此事就這麼了了。
可誰知道曹順卻是如此的態度,執意要置他的兒子胡志勇於死地。
“這曹順當真是不知死活!”
胡軍脾氣火爆地罵道:“他難道不怕我直接揮師殺進陳州嗎?!”
“老子大不了不要這個兒子了,也要讓陳州血流成河!”
“大都督息怒。”參軍孟安看胡軍說氣話,當即勸說道:“大都督,我看這曹順是嫌銀子太少了。”
“要是我們能再增加一些籌碼,說不定他就將大公子放回來了。”
胡軍的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從復州的手裡拿了兩百萬兩銀子,這才出手去打陳州的。
拿出五十萬兩贖自己的兒子已經讓他很肉疼了。
難不成要拿一百萬兩給那個陳州鎮守使曹順?
也不怕撐死他狗日的!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
胡軍想了想後,對眾人擺擺手說:“這事兒容我想一想。”
“是!”
眾人看大都督胡軍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多言。
這事兒畢竟關係到大公子胡志勇的死活。
他們要是提出的一些建議導致大公子胡志勇死了的話,那他們自己會惹禍上身的。
“孟參軍,你留下。”
待眾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胡軍又開口叫住了孟安。
孟安停下了腳步,轉身回到了客廳裡。
孟安拱手道:“大都督,有何吩咐?”
胡軍對著孟安招了招手:“你到跟前來。”
孟安滿臉疑惑,邁步走到了胡軍的跟前。
胡軍對孟安吩咐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