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城攻防戰的這一段故事後,頓時收斂了心中對參將張大郎的輕視之心。
袁斌問:“你的意思是,這一次張大郎敗退,也是故意示弱?”
徐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緩緩地說道:“是不是示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張大郎這狗日的絕對沒安好心!”
“他手裡有數萬兵馬,可是現在每一道防線就兩三千人守衛,而且是一觸即潰。”
“說不定他已經在前邊某個地方設下了埋伏,故意牽著咱們的鼻子,等著我們往裡邊鑽呢。”
“倘若是我們被眼前的這點小勝衝昏了頭腦,輕敵冒進地話,說不定就著了他的道兒。”
副將袁斌方才為了一日攻破巡防軍三道防線而沾沾自喜呢,覺得巡防軍不過如此。
可現在聽了副將徐建的一番話後,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怕不已。
要不是有一個熟悉張大郎的人在這裡的話,說不定他還真的落到了張大郎的圈套中。
“照你這麼說,那張大郎現在故意地敗退還真沒憋好屁。”
袁斌望著徐建道:“以你對張大郎的熟悉和了解,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打?”
“可有好的破敵之策?”
相對於徐建而言,袁斌是從復州那邊過來的,不瞭解情況,他擔心吃敗仗,所以徵詢徐建的意見。
徐建沉吟後說:“這破敵之策嘛,我倒是有一個。”
“你且附耳過來......”
袁斌和徐敬兩人湊到一起,低聲的商議起了破敵之策。
......
東山府府城,夜幕下,喊殺震天,城內外到處都是燃燒的照明火把,映紅了半邊天。
城牆上,左騎軍的兵馬正在和攻城的叛軍大部隊混戰廝殺在一起,每時每刻都有人倒在血泊裡。
左騎軍在臨川城遭遇了慘敗後,大都督劉淵率領左騎軍殘部,一路敗退到了東山府境內。
可是叛軍卻尾追而來,死咬著他們不放。
要不是左騎軍在東山府境內有副將曹榮率領的一支兵馬的話,現在東山府已經全境淪陷了。
臨川城已經丟了,左騎軍吃了大敗仗。
要是東山府再丟了的話,劉淵知道節度使大人絕對不會饒恕自己的。
為此,他一方面向節度府所在的江州求援,另一方面則是集結兵馬與東山府府城,準備死守這裡。
“退了!”
“叛軍退了!”
“......”
在經過了一日鏖戰後,叛軍宛如潮水般的敗退下去。
渾身浴血的左騎軍兵馬看到叛軍退下去了,他們一屁股坐在屍堆裡,大口地喘息著。
他們沒有歡呼,沒有大喊大叫,他們已經累得沒力氣說話了。
要不是有督戰隊拎著刀子在各處巡視的話,他們早就不想打了。
血戰餘生的左騎軍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叛軍陣前,大將軍顧一舟盯著敗退下來的兵馬,面色陰沉。
“嶽定山!”
顧一舟轉頭大喊:“你帶督戰隊上去壓陣,凡是膽敢後退的,給我砍了!”
顧一舟喊了幾嗓子,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大將軍,嶽兄弟已經不在了。”
副將趙坤看顧一舟下意識的喊嶽定山,他開口提醒。
顧一舟一怔,這才想起,一向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嶽定山已經死在了臨川城。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有些暗淡。
“你去!”
顧一舟對副將趙坤道:“你去督戰,今日我必須要打下東山城!”
趙坤卻沒有動。
“大將軍,弟兄們從臨川府一路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