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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坊,位於咸陽城南。
昔年元青坊就一直在,只是不怎麼顯赫,也沒什麼花魁。隨著大秦西風醉,以及酒樓、茶葉、藥材等興起,來往於咸陽城的各國商人多了起來。
咸陽城隨著更為繁華起來,原本的青樓也就煥發了生機。
元青坊漸漸熱鬧了起來。
此刻在元青坊後院,桓肅之雙手被捆綁在身後,那俊朗的臉上還有淤青。
一個四十左右,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死死盯著桓肅之,一臉鄙夷和憤怒。
此人是元青坊的老鴇郭氏。
她哼了聲,冷冰冰道:“桓肅之,虧得老孃還認為,你是富家子弟,沒想到身上竟只有百餘兩銀子。就憑你這樣的人,也想在我元青坊吃白食,簡直笑話。我告訴你,林豐今天不來元青坊給錢,你就等著被打斷腿。到時候,你還得在元青坊為奴。”
桓肅之神色從容,沒什麼擔心的,說道:“我兄弟就是林豐,這一點,你放心。你如今捆著我,不怕二弟動怒嗎?”
“動怒?”
郭氏神色不屑,說道:“林豐有才華不假,可是,難道林豐就不遵守大秦的法紀了嗎?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更何況,林豐又不是什麼達官貴族,怕他做什麼?”
桓肅之道:“等著吧,我兄弟很快就會來的。”
郭氏嘲諷道:“但願如此,否則,你死定了。”
桓肅之卻安之若素,沒有什麼急切的。他來了咸陽這裡,就不擔心林豐不管他。
“咚!咚!”
敲門聲傳來,一名侍從進入,躬身道:“郭媽媽,林豐到了。”
“帶進來。”
郭氏吩咐一聲。
侍從去傳話,不多時,林豐、高小魚進入後院。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桓肅之,尤其注意到桓肅之臉上的淤青,打趣道:“兄長,你這模樣太悽慘了。真要是傳出去,恐怕你這鳳雛的名聲,就全毀了。”
桓肅之道:“賢弟,這一次是哥哥吃了虧,煩請你幫忙。”
林豐道:“怎麼一回事?”
桓肅之道:“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沒錢了,欠了幾天的房錢。賢弟,麻煩你了,給她三百兩銀子。”
“怎麼可能三百兩?”
郭氏一下站起身,眼神凶神惡煞的,怒氣衝衝道:“三百兩銀子,就想解決嗎?五千兩銀子,沒有五千兩銀子,你桓肅之別想離開元青坊。”
林豐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三百兩銀子,已然是天價,一下變成五千兩銀子。
這是敲詐。
林豐道:“你真是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是五千兩銀子。”
郭氏哼了一聲,神色鄙夷,昂著頭道:“林豐,就是五千兩銀子,一絲一毫都不能少。”
林豐道:“還真是跋扈潑辣啊。”
郭氏強勢道:“老孃潑辣跋扈,那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林豐是什麼人,是權貴可以肆意妄為嗎?你兄長桓肅之,白吃白喝白住。這樣的人,沒有被打死,我已經仁至義盡。沒有五千兩銀子,不可能讓你帶走人。”
林豐聽得嗤笑一聲,更是搖了搖頭。
郭氏問道:“你笑什麼?”
林豐道:“我之所以發笑,是你真要五千兩銀子?”
“要!”
郭氏篤定回答。
林豐道:“我兄長吃住沒給錢,是他理虧。你提出五千兩銀子,我給。但願,你不會後悔。你收了我林豐的五千兩銀子,那是你跋扈猖狂,肆意妄為,是我和林某人過不去。你後續再想和解,就不是幾萬兩銀子能解決的。”
郭氏嘲諷道:“就憑你,一介書生罷了。真以為有了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