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奇。府君盛情,我豈能大煞風景。來人,拿筆墨紙硯來。”
曹喜之的臉上,露出笑容,也是開口道謝。等侍從拿著筆墨紙硯擱在林豐的面前,曹喜之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了林豐面前,一臉期待的神情。
林豐才情無雙。
會做出什麼樣的一首詩呢?
王越也走了過去,他的內心卻是頗有些忐忑。因為詩詞文章,需要醞釀,不是隨手可得。所以他擔心,林豐做出來的詩句有失水準。
一旦失了水準,曹喜之這裡,肯定是不歡喜。
林豐卻是神色平靜,沒有任何的緊張。他提筆蘸墨,思忖片刻後,已經有了想法,便不再猶豫,提筆落下。
《墨梅》
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
一首《墨梅》,簡單質樸,沒有瑰麗的辭藻,可是詩句中,清高正直之氣撲面而來。以物喻人,清高淡薄,平淡中有味,直中有曲,很是不凡。
曹喜之一雙眸子,愈發明亮,感慨道:“林豐,我個人喜好梅花。先前和賢弟交談時,就提及了我的喜好。”
“沒想到,你竟是寫了一首梅花。這首《墨梅》,字好,詩好,真是絕倫。有此墨梅一首,對我來說,再無更好的梅花。”
“寫得太好了。”
這一刻的曹喜之,忍不住搓了搓手,待紙上的墨跡乾涸,便匆匆收起了這一張紙。
旋即,曹喜之才繼續道:“如此短暫的時間,一首《墨梅》問世。林豐,你的才思之敏捷,在秦國內,年青一代人中,沒有能和你抗衡的人。即便是我,也是心服口服。”
林豐笑道:“府君謬讚。”
曹喜之是性情中人,笑道:“你和王越稱兄道弟,我和王越也稱兄道弟。既如此,何必還如此見外,都是一家人。你如果不嫌棄,稱呼我一聲兄長便是。”
“見過兄長。”
林豐站起身,笑著拱手。
和曹喜之搭上關係,對他來說,也是極有幫助的。一旦商業擴張,要在扶風郡境內推廣,有曹喜之的幫襯,就會輕鬆很多。
曹喜之聽到林豐的話,喜上眉梢。他打量林豐一番,面色又漸漸嚴肅起來,心中似是下了決定,伸手自衣衫內,鄭重取出一枚玉琥。
這枚玉琥,通體呈青墨色。一尺長,高近兩寸,厚近一寸,呈扁平片狀。玉琥的虎目圓眼,肢足前屈,作伏臥狀,長尾下垂,尾端上捲成孔,呈猛虎怒目伏臥狀。
“墨玉琥!”
王越看到後,忍不住驚訝出聲。
這一刻,他再看向曹喜之,儒雅的臉上已經有了震驚的神情。原以為,曹喜之是單純計程車人,沒有什麼背景,可是如今墨玉琥一出,便顯露出曹喜之的身份。
他小覷了曹喜之。
林豐看到這枚墨玉琥,眼中也掠過了一絲詫異,但轉眼又恢復了平靜。
王越驚訝後,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緩緩道:“曹兄,這一枚墨玉琥,是我大秦文壇領袖韓千秋的信物。”
“他把墨玉琥給了你,意味著,你是傳承他衣缽的弟子。”
“你這身份,令人震驚啊。”
“此前我只知道,你曾在韓公的門下學習,可是在韓公門下學習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人,許多人都自稱韓公的弟子。可是你,卻是不一樣,是韓公真正的弟子。”
王越又看了曹喜之一眼,再度道:“你拿出墨玉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