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某處大帳內。
王義趴在了床榻上,此刻正噝噝的倒吸涼氣,時不時的又哀嚎慘叫幾聲。
他的親隨,正在敷藥。
恰恰是敷藥的過程,疼得王義齜牙咧嘴的。
折騰了好半響,王義才緩過神來,敷藥結束,王義卻是不能坐起來,反到是隻能趴在床榻上養傷,畢竟他屁股上的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就無法恢復。
事實上,這還是杖刑計程車兵留手。如果是真的要下狠手,別說是二十軍棍,十軍棍下去,就足以把王義當場打死。
如今這樣的傷勢,算是輕鬆的。
王義疼痛勁兒過去了,他看向一旁的親隨,吩咐道:“你去通知一下,讓陳子龍、王代言、趙乙平來議事。”
“是!”
親隨得了吩咐,轉身就去通知。
王義繼續趴在床榻上,臉上的神情卻是透著怒容。
他不甘心。
他更是不懼林安順。
不報仇,他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是王義的想法。他是皇族出身,不會因為剛才的這一點事情,就真的老老實實聽話。
一切,還要較量過才知道。
王義等待著,時間不長,就聽到營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卻是有人邁步進入。
來人,赫然是陳子龍、王代言、趙乙平三人。
這三個人,都是由背景的,陳子龍的父親在軍中任職,是軍方的驍將。王代言和王義一樣,都是皇族宗親子弟。趙乙平的身份,又是皇后趙玉燕的趙家子弟,也是皇親國戚。
三人和王義的關係,都是頗為不錯的。
王義看著來的三人,等三個人坐下來,便開口道:“我今天,被林安順當作是立威的物件,被林安順處置。這一事情,你們看,該怎麼應對呢?”
“我是不甘心,就被林安順這樣拿捏的。如果我們如今,被拿捏住,接下來還要怎麼攫取權利?還要怎麼奪取好處呢?”
“幾位,我們如今,不能認輸,否則,我們就只能任人拿捏。”
“你們,是什麼態度呢?”
王義的眼中,有一抹期待。
同時,也有些忐忑。
陳子龍、王代言和趙乙平三人,都是他一夥的人。如果是三人,都是認慫了,都是怕了,他的仇恨就不可能報。
一切,還得看三人的態度。
陳子龍道:“關於今天的事情,我也認為,林安順過於囂張了。我們是誰,都是朝中的勳貴子弟。甚至於,我們如今到白象國來,是為齊國走出了犧牲,是齊國的功臣。可是林安順,卻是肆無忌憚的處置人,我認為必須要報仇。”
王代言道:“皇族的人,自然只能是皇族宗正寺來處置。他林安順,不過是一介郡守罷了。他如今這般狐假虎威,也就是仰仗著陛下的寵溺。可是依我看,林安順的這種手段,頂多是嚇唬一下我們,不足為慮。當然,王義你的事情,也不能善罷甘休,是必須要報仇。”
趙乙平道:“對,我也贊同。什麼時候,咱們這樣的勳貴子弟,竟然被打壓了?要知道,即便是在長安城內,我們也是橫行無忌,沒有任何懼怕。可是到了異國他鄉,竟是被林安順收拾,傳出去,還怎麼立足?”
不論是陳子龍,亦或是王代言、趙乙平,都是勳貴子弟。
對他們來說,他們是勳貴。
這是身份。
可是這樣的身份,卻是被處置,自然是打了他們的臉。尤其這些勳貴子弟,最在乎的就是顏面,就是自己的臉面。
所以一個個,很是憤慨。
王義說道:“我們如今,還得對付林安順才行。只是這一世,諸位兄弟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