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土地,就只有天寶寺的寺廟了。”
“第二,天寶寺歷年積累的錢財,全部充公,被官府帶走。自此以後,天寶寺的錢財,除了日常的開銷外,不可能再積攢錢財,多餘的錢財必須要定期上交給官府。”
“第三,天寶寺的武僧全部解散了,甚至於天寶寺的僧眾人數,也是受到限制,不能無限制的擴大,只能減少,不能增多。”
“永覺法師,這樣的天寶寺,還是昔日的天寶寺嗎?”
迦多釋顯得很是鎮定,但一雙目光看向永覺時,那眸子目光灼灼,彷彿要穿透人心。
永覺也是心頭一顫。
天寶寺,忒慘了。
土地,沒了。
錢財,沒了。
連保護寺廟的僧眾,竟然也要被壓制。
這還是什麼天寶寺?
永覺自己的天龍寺,不論是土地,亦或是財富,甚至於武僧人數,都是極為龐大的。甚至於天龍寺本身,連大炮、步槍都裝備了,是有一支武裝力量的。
原本打算不攙和的永覺,此刻卻是陷入困境中。
怎麼辦?
他該怎麼應對呢?
永覺那略顯渾濁的眼神,漸漸的明亮起來,甚至變得銳利。
迦多釋看到了這一幕,嘴角噙著一抹淡淡微笑,他知道能勸說永覺,因為利益的驅使,使得永覺不可能作壁上觀。
天龍寺在天龍城,有著超然的地位,即便是沙摩陀羅到了天龍寺,對永覺也是無比的尊敬。在這個前提下,天龍寺在天龍城享受的待遇,到了齊國,便一切皆休。
所以,永覺不可能捨棄一切。
這就是人。
人,都是趨吉避凶的,都是趨利的。尤其是一直享受著優渥的好處,驟然間,失去了一切,這是誰都無法割捨的。
迦多釋繼續道:“永覺法師,其實齊國所做的事情,如果僅僅是我剛才所闡述的,要把錢財、土地收走,乃至於禁止豢養武僧,這其實都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因為我知道天龍寺的僧眾,一貫是隱居世外,不利俗世。”
“所以這樣的一些錢財、土地,對你們沒有什麼用處。可是,齊國方面,王奇還有更可惡更惡劣的手段。”
“什麼手段?”
永覺的眼中,也露出好奇神色。
因為他對外面的訊息,不怎麼清楚,所以外面有什麼事情,永覺只知道一個大概,只知道王奇佔據了戒日城,改變了戒日城,但是王奇對天寶寺的措施,卻是不清楚的。
迦多釋開口道:“齊國方面,強令所有的僧眾,必須認可齊國,必須把王奇當作是佛陀轉世,是在世的菩薩,是在世的世尊。”
“所有僧眾,都必須要信仰王奇,都必須要對外宣傳,讓百姓都認可王奇,認為王奇是救世主。你聽聽,這是什麼意思?王奇的意思,就是要干涉僧人的信仰,讓僧人淪為他的玩物,讓僧人淪為他的武器。”
“這樣的安排,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一旦僧人沒了自己的信仰,那還能做什麼呢?還算是僧人嗎?天寶寺如今,一切變了。”
“天寶寺的戒遠法師,也都是已經屈服了齊國。唉,遙想當年,戒遠法師也是一代大法師,極為讓人欽佩的。可是如今的戒遠法師,卻是太讓人失望了。”
嘶!
永覺聽到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皇帝太可惡了。
白象國的皇帝,對佛陀敬若神明,對僧眾禮敬三分,甚至對寺廟更是極為尊敬,不干涉僧人的一切。可是齊國這裡,就是把僧眾當作牛馬,當作肆意欺凌的物件。
這絕對是不行的。
齊國的人,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