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進入了十一月。
天氣已經愈發的寒冷。
甚至海拔高一些的地方,都已經開始下雪。即便是平壤城,已經是頗為寒冷,感覺這樣的天氣持續,頂多再有幾天就會開始下雪了。
王奇已經搬到了王宮內住下。
宮內的所有宮女、內侍,都是全部遣散。
只剩下士兵鎮守。
樸亦盛的王宮,如今成了王奇的行宮,即便是顧康赴任,這一座行宮也不會改變。
王奇這一段時間頗為清閒,因為一切的政務,都有諸葛豐、周子山協助處理,他只是每日在平壤轉一轉,看一看,瞭解地方上的變化。
好在高句麗更名為韓州,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變化,一切照舊。百姓的生活,也漸漸已經恢復了平靜。
這一段時間,出兵的肖慶之、聶封,各自所向披靡。
所過之處,望風歸順。
整個韓州境內,都是不斷的投降,都是不斷的納入齊國境內。王奇沒去管地方上的事情,而地方上政務,也在開始良性的運轉,並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尤其是很多政務,有李昌訶的牽頭幫忙,更是順利。
李昌訶忙碌,卻也是輕鬆。
畢竟他的事情不多。
這一日,李家府上,書房中。
李昌訶正在看書,這是他閒暇時的打發時間方式,透過看書來打發時間。在李昌訶看書時,卻是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李昌訶吩咐一聲。
房門嘎吱響起,一個青年人邁步進入。
青年名叫李嚴慶,是李昌訶的嫡長孫,更是昔日平壤城內的貴公子之首。李嚴慶二十出頭的年紀,生得頗為俊朗。他站定後,躬身向李昌訶揖了一禮。
李昌訶道:“嚴慶,你找老夫有什麼事?”
李嚴慶鄭重道:“祖父,孫兒來,是為了我高句麗的未來而來的。”
刷!
李昌訶面色陡變。
一句話,足以暴露出一切。
李嚴慶的一句話,便已經暴露了太多太多的訊息。
李昌訶面色頓時嚴肅起來,他面色冷肅,冷冰冰道:“嚴慶,如今沒有高句麗,只有韓州。這,是已經既定的事實,也是不可更改的。你如今這麼做,考慮過李家上下嗎?”
李嚴慶道:“祖父,孫兒就是考慮了李家上下,才這麼做的。咱們李家在高句麗,是說一不二的豪門,是最為顯赫的家族。可是在齊國,還得參加勞什子的科考,還需要和其他計程車子一起,實在是讓人失望。”
“為齊國效力,我們沒有未來的。”
“為高句麗效力,再度重現高句麗,這才是最重要的。”
“才有我李家的未來。”
“所以如今,孫兒懇請祖父,能夠幫我們一把。只要是祖父同意了,一切都不是問題。甚至於,只要有祖父的配合,我們要殺死王奇,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李嚴慶神情嚴肅,道:“祖父,一切的計劃,我們都已經商議好。甚至每一個環節,都已經是考慮很多遍。懇請祖父,能幫我一把,幫我們高句麗一把,幫我李家一把。”
李昌訶眼眸幽深,心中仔細思忖著。
他腦中迅速的盤算。
他對於李嚴慶這一夥人的謀劃,根本就是不看好的,更何況,齊國大勢已成,這是不可能改變的結果。有了這個前提,李昌訶無論如何,都不會對齊國不利。
君不見,乙支文雄出手刺殺王奇,導致滿門近兩百口人,盡數被殺嗎?
李家還要對付王奇,這是找死。
李昌訶沉聲道:“你們的計劃,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