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蹉跎了幾十年,時至今日,也只是一個鎮守南城門的將軍。”
王奇聽完後心中大體明白了過來。
這一切,還是看鄭善器的母親,當然有鄭善躍的影響,相信鄭善躍撰寫書信回去,那麼鄭善器的歸順,倒是多了幾分的真實。
王奇沉聲道:“關於鄭善器其人,聽從了鄭善躍的勸說,已經派人傳來書信,表示他會開啟南城門,迎接大軍入城,這一事情你怎麼看?”
“應該不假!”
金在山鄭重回答。
王奇道:“理由呢?”
金在山說道:“眾所周知,鄭善器的母親柳氏,對小兒子鄭善躍很是疼愛。同時,柳氏其人,很有些手段,但更是趨吉避凶的老婦人。”
“她這樣的人,不懂什麼家國大義的,只知道家族的利益。所以有鄭善躍的勸說,柳氏肯定會心動。鄭善器考慮到家人,尤其是考慮他的母親,所以我認為,鄭善器的歸順不是弄虛作假的。”
王奇道:“但願如此。”
王奇擺了擺手,金在山就轉身退下。
王奇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前方已有哨探返回,稟報說路途上佔據高地的高句麗士兵,已經是被徹底擊敗,大軍可以繼續趕路了。
王奇大軍再度啟程,十餘萬大軍的行進,形成了一股浩蕩洪流,根本就無法阻攔。即便是南下途中,又遇到兩撥阻攔,可是,都是輕易被擊潰。
十月十二這一日。
王奇率領的大軍,已經是兵臨平壤北城外。
大軍抵達了後,暫時並沒有進攻,王奇卻是安排了人,把樸元啟捆綁在了木樁上,然後讓人高呼樸亦盛出來一見。
在王奇麾下計程車兵吶喊後,城樓上,樸亦盛他看到了城外的一幕。
樸亦盛被齊國士兵扛著,立在了城外百步距離。
至於齊國大軍則是更遠。
避免遭到射擊。
樸亦盛看到了被綁在了木樁上,已經有些奄奄一息,甚至有些頹廢的樸元啟。他的內心,一下就揪住,甚至內心無比的難受。
他的兒啊!
竟是被捆綁在了木樁上。
可惡!
該死的王奇!
樸亦盛內心詛咒了王奇不知道多少遍,但他如今,卻是面臨一個困境,不管兒子的死活,那麼兒子安全堪憂,甚至他也會處處為難。
可是一旦顧慮到兒子,甚至王奇這時候讓士兵喊話,讓他出來就是為了藉助樸元啟,以便於打擊他,以便於連削帶打的對付高句麗兵力。
這是狼子野心。
樸亦盛的手死死緊握成拳,甚至因為用力過猛,以至於指甲刺入肌膚,他都不曾察覺。
樸亦盛腦中,正在進行著抉擇。
片刻後,樸亦盛下令道:“大將軍。”
“在!”
乙支文雄一直站在一旁,立刻就開口回答。
樸亦盛的眼眸瞬間就瞪大了,他眼中滿是冷色,下令道:“你立刻安排神槍手,給我射殺太子。另外,帶著太子出來的齊國士兵,也一併射殺,給太子報仇。”
“大王,這……”
乙支文雄聽到後,也是震驚。
沒想到,樸亦盛竟然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超乎他的預料。
李昌訶也在這裡的,他見樸亦盛如此果決,心中卻是喟然嘆息。齊國的軍隊,戰鬥力如此的強橫。齊國的軍隊,戰鬥力難以抵擋。在這一情況下,即便是樸元啟死了,實際上也沒有太大的幫助。
不過李昌訶沒有說。
李昌訶人老成精,他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樸亦盛,已經是有些紅了眼。
極容易被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