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遷準備離開時,卻是有百姓站出來,說道:“齊王,小人鍾楠,是本地的商人。我知道廖遷,他是從幽州薊縣來的,不是漁陽縣人。而且,他是最新才到漁陽縣的。”
“廖遷如今,是一個綢緞布匹的商鋪掌櫃,就在我的住宅附近。這個人,曾四處吹牛,甚至和我說,他在幽州有很大的背景,甚至在幽州內能呼風喚雨。”
“如今廖遷的話,顯然是有問題的。這個人,極可能是朱槐的人。”
人群中,有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人站出來。
他就是鍾楠。
鍾楠躬身向王奇揖了一禮,繼續道:“齊王,我世代生活在漁陽縣,我檢舉廖遷。這個人來漁陽縣不足一個月。這一個月期間,他曾數次說,鎮北侯擋不住鮮卑人,還鼓動說投降朱槐,才是最好的選擇,說什麼朱槐英明神武之類的話,這個人嫌疑極大。”
鍾楠的話語落下,跟著又有幾個人站出來說話,都認為廖遷極為可疑。一個個雖說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所有人的話語,卻是指認出廖遷的身份,極可能是朱槐派來的奸細,已經點出他的身份。
廖遷聽到後,一下憤怒起來,大聲嘶吼道:“齊王,我就個普普通通的商人。我所說的話,是正常的懷疑,你不能殺我。”
王奇淡淡道:“殺你倒也不至於,可你身份有疑,自當提審一番。來人,把廖遷拿下,其餘跟著他一起喊話的人一併捉拿,羈押候審。”
士兵迅速上前拿人。
廖遷等人要反抗,可在士兵的面前,頂多就掙扎幾下,轉眼間就被拿下。
王奇轉而看向周圍的百姓,拱手道:“鄉親們,鮮卑被屠戮一番,王庭也滅了,接下來,鮮卑人已經準備議和,所以漁陽郡再無威脅。鄉親們接下來,可以過上安穩的生活。今日鄉親們盛情迎接,王奇感激不盡。天氣寒冷,不宜久留,都散了吧。”
百姓聽到後,這才慢慢的散去。
畢竟人已經接到了。
事情也看完了。
王奇不再耽擱時間,和王宗熙、周子山等人一道徑直入城。軍隊在城內駐紮,而王宗熙帶著王奇、周子山、夏侯虎等人徑直返回王府。
王府大廳中,有著火盆擺放,驅散了寒意。
王奇直接獻上斬月刀、慕容部王冠等各部的傳承寶物,王宗熙笑著收下了。對他這個一輩子鎮守漁陽郡的人來說,這是最好的禮物。
王宗熙心中歡喜,臉上則是一副關切模樣,話鋒一轉,問道:“守正,眾將士都受了傷,你可曾受傷?”
王奇搖頭道:“父親放心,我無礙的。我身上一條疤痕都沒有,從未受傷。這一戰,只是將士們頗為艱辛,受了傷。另外關於廖遷的情況,父親處理了就是,畢竟他是朱槐的人,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影響。”
王宗熙道:“那就好,沒受傷就好。”
這時候的王宗熙鬆了一口氣,又是歡喜道:“你小子可真是厲害,憑藉一千多人,就敢殺入鮮卑腹地,就敢四處屠戮。甚至最後還掀翻鮮卑王庭,殺了拓跋贏這個老賊。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換做為父,也辦不到。”
王奇謙虛道:“父親,如果您有我麾下將領的陣容配置,一樣也能辦得到的。我麾下的將領,夏侯虎、陳青龍、秦安都是宗師,包括我也是。除此外燕赤行也是宗師,其餘人更是一流高手,武將強橫無匹。”
“有這些人在,在戰場上的衝殺,毫無顧忌,足以來回掩殺,甚至直接碾壓過去。因為有他們在,才能所向披靡,殺入鮮卑腹地。”
“說實話,如果沒有他們,這一戰即便再多幾千人,也不可能取勝。所以這一戰,其實是仰賴將士用命。如果父親的麾下,有這麼多宗師作為大將,也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