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義彭道:“林公子是南陽書院出身,說起來,我也是南陽書院出來的。只是,我比林公子晚了兩年,是今年才透過科舉。論及關係,我和林公子,算是師兄弟的關係,我理應稱呼林公子一聲師兄才是。”
林安順心中,更是警惕起來。
對方言語這樣和善,又遲遲不吐露目的,一看就所圖不小,否則不至於如此和善。
林安順不著痕跡道:“朱公子,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
朱義彭道:“林師兄且慢。”
林安順道:“何事?”
朱義彭回答道:“林師兄,你是治理過地方的人。我想詢問你一番,這次治理白象國地方上的策論,你有什麼想法呢?”
林安順搖了搖頭,說道:“策論是陛下安排的任務,你按照自己的想法闡述就是。”
朱義彭道:“我不曾治理地方,這方面的經驗匱乏,請林師兄指點。”
林安順說道:“我也是初到白象國,對白象國的情報瞭解不多,只有一些空翻且大而化之的想法。所以,一切看你自己。我相信,只要是你誠心寫了,都會得到陛下的倚重。畢竟能被送到白象國來,都是佼佼者。”
朱義彭這種問題如此廣泛,擺明了就是套取他的訊息。
林安順根本就不搭理。
朱義彭的臉色,黑了下來,語氣略顯低沉,緩緩道:“林師兄,你真要如此無情嗎?我如今不求別的,只求林師兄的指點。”
林安順道:“我沒什麼好指點你的,畢竟這是陛下的安排。我有的,只是我的思路。我把我的思路告訴了你,到時候你寫出來的和我類似,陛下問責下來,我們都要遭殃。”
朱義彭道:“林師兄,你只要闡述你的思路就是。我們的行文風格,完全是不一樣的。所以,你不必擔心。”
“不可能!”
林安順搖頭拒絕。
朱義彭眼眸眯了起來,道:“林師兄,你當真不配合?”
林安順道:“不可能!”
朱義彭啪啪拍掌兩下,就見有三個人從旁邊走出來。
三人中,其中的兩個人身材魁梧,一看是武夫親隨。剩下的一個人,才是一個青年,只是這青年眉眼銳利,一臉跋扈模樣。
青年名叫黃陵光,也是這一屆科舉計程車子。
黃陵光和朱義彭,便是一起的人。他帶著人走來,看著朱義彭,搖頭道:“朱兄,我就說了林安順這個人,一貫是自以為是,怎麼可能聽你的話。讓他為你指點策論,做夢吧。如今,還得靠我的思路才行。好言相勸,勸不了,還需要拳頭說話。”
朱義彭黑著臉,很是不愉。
他和黃陵光來到白象國,家族都各自派了一個護衛。
兩人也認識,都是南陽書院的。
其秉性,都很是跋扈。
朱義彭道:“黃陵光,即便採取你的手段,也未必能成。更何況打了人後,一旦出了什麼差池,陛下處罰下來,可不好交代。”
林安順看到這一幕,皺起了眉頭。
兩人一唱一和,擺明了是故意威脅他。
黃陵光轉而看向林安順,道:“林安順,我不似朱義彭那麼好說話。一句話,我們兩人需要治理白象國的策論。這一事情,交給你來辦,你給我和老朱,一個人寫一篇文章,我們饒了你。此事,你看如何?”
“不可能!”
林安順斷然回絕。
讓他代寫,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昔年,在南陽書院時,就有人找林安順代寫文章,林安順都是直接拒絕。
如今,又遇到了。
甚至,還是透過了科舉的兩個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