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激動了起來。
要知道,他如今就是南城門的一個守將罷了。
論及治理政務,他涉及不到。
論及帶兵打仗,也沒他的份兒。
也就是因為有李昌訶、乙支文雄的保護,所以他才能還擔任鎮守城門的將領。否則,他連這一點都辦不到,只能是鬱鬱寡歡。
鄭善器也是飽學之人,他這樣的人,也有自己的心胸抱負,希望能夠一展才華。可是時至今日,鄭善器卻是沒有這個機會,一直是鬱郁不得志。
王奇卻是給了他機會。
高句麗變成了齊國的韓州,他一個高句麗的本土人員,不可能執政一方的。可是,能作為韓州的長史,作為韓州的二把手,鄭善器自然是願意的。
鄭善器又補充道:“臣,定不負陛下的厚望,自當全力以赴。不管前方是萬丈深淵,亦或是滔天火海,臣都會義無反顧的。”
王奇笑了笑,道:“說起來,如今的確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來安排一番。”
鄭善器道:“請陛下吩咐。”
王奇眼眸眯了起來,眸子中掠過一道寒光,說道:“高句麗王族一脈,雖說死了樸亦盛、樸元啟,可是樸家還有諸多的人員,不管是嫡系,還是支脈,乃至於樸家的所有人,我需要的結果,那就是全部撲殺,一個不留。”
嘶!!
鄭善器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心中很是震驚。
王奇的安排,果真是狠辣。
他開啟城門投降,已經是成為了高句麗的叛徒。事到如今,再屠戮整個樸家的人,以及屠戮樸元啟的所有親人,那麼訊息傳出後,整個高句麗昔日的心腹嫡系,都會把鄭善器當作是眼中釘肉中刺,都是仇視王奇的。
這是不可估量的後果。
鄭善器是英明果斷之人,他一下就想明白了,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
剛剛,他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願意赴湯蹈火,不顧什麼事情,都會義無反顧,都會為王奇效力的。可是如今,一旦是拒絕了王奇,等於說,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豈不是言而無信。
他還當什麼韓州長史?
鄭善器很清楚王奇的這一安排,等於是進一步斷絕了他的退路,只能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齊國一方,這就是王奇的算計。
鄭善器心中肅然,王奇真是太厲害了,這一手段著實高明。
“陛下,臣這就帶兵前往,今天之內,臣會完成所有的任務。整個樸家的人,一個都不會留下,全部撲殺。”
鄭善器直接就回答。
他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就直接說話。
王奇擺手道:“朕給你八百士兵,去行動吧。”
“是!”
鄭善器轉身就離去。
等鄭善器離開後,卻是有士兵來了,稟報道:“陛下,金在山求見。”
王奇吩咐道:“帶過來。”
士兵去傳令,不多時,金在山就被帶過來,他見到了王奇,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臣金在山,拜見陛下。”
王奇道:“金在山,你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