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都還在城外駐紮,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因為事到如今,王奇方面已經安排了聶封帶著人,悄然潛伏在南城外,等著鄭善器開啟城門。
此刻的南城,城樓上。
鄭善器神情肅然,他盯著城外,當時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忽然間,便有一名士兵,急匆匆來到鄭善器的身旁,壓低了聲音,稟報道:“將軍,人已經到了。”
這是鄭善器安排的哨探。
他知道齊國的大軍,會潛伏在城外,所以早早安排。
士兵傳回訊息,他心中才徹底他是。
鄭善器鎮守南門的兵力,都是他麾下的嫡系,所以鄭善器直接調集兵馬,下了城樓,下令開啟城門,將士都不曾違背命令,直接開啟了厚重的城門。
尤其高句麗的將士,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高句麗方面已經被齊國包圍,根本就擋不住了。
還不投降,能幹什麼呢?
鄭善器帶著士兵出城,這時候城外的聶封也注意到,他立刻吩咐鄭善躍帶著士兵先一步殺出來,便迅速往前去接應。
同時,聶封也帶著人殺出來,全都是準備入城。
鄭善躍麾下計程車兵,都是聶封的嫡系,雖說跟著鄭善躍往前衝,但實際上,就是藉助鄭善躍,讓鄭善器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雙方很快匯合,鄭善躍帶著計程車兵,迅速控制城門口,又接管了城樓。
聶封帶兵抵達,他一招手,麾下計程車兵直接入城,而聶封看著鄭善器,他頷首道:“鄭善器,此番破城的大功,你當居第一。你的功勞,我自會向陛下稟明的。”
鄭善器道:“聶將軍大恩,末將感激不盡。”
“入城!”
聶封下了命令。
所有人開始入城,兩萬兵力入城,除了一部分士兵鎮守城池,其餘所有的兵力,都開始隨聶封一起,包括鄭善器率領的兵力,都是沿著城內接到,直撲北城的方向去。
這一訊息,很快傳出。
當訊息傳到了北城,樸亦盛聽到訊息,頓時懵了。
完了!
高句麗徹底完了!
樸亦盛的內心,更是憤怒於鄭善器的投降,他看了乙支文雄一眼,咬著牙道:“大將軍,這鄭善器,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乙支文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大王,臣有罪。是臣不曾察覺鄭善器這狗東西,竟然是起了背叛的心思。請,大王降罪。”
樸亦盛搖搖頭,道:“事到如今,還怎麼降罪?”
乙支文雄道:“大王,我們還可以撤退,請大王立刻撤出平壤,我們南下去躲避。只要避開了齊國的兵力,我們就還有機會的。”
樸亦盛搖頭道:“本王的兒子,死了!本王未來,還有什麼盼頭。高句麗至此,覆滅了啊!本王,是高句麗的罪人。”
說到最後時,樸亦盛已經是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內心更是悲慟。
先死了兒子,又亡了國亡了家,他有愧於列祖列宗和妻兒父母。
鏗鏘!
樸亦盛忽然拔劍出鞘,他咬著牙,歇斯底里道:“來世,本王再和王奇一戰。丞相,高句麗的事情,你一應決斷。本王,先走一步了。”
他猛地一用力。
劍鋒過處,割裂了脖子。
噗!
鮮血噴濺出來,染紅了城牆。
樸亦盛死死盯著城外,看著樸元啟所在的方向。他手中的劍哐噹一聲跌落在地上,他身體緊跟著也是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一絲絲鮮血,自樸亦盛的脖子上溢位。
樸亦盛雙眼已經瞪大。
那眼眸雖說已經晦暗下來,但卻也依舊帶著濃濃的悔恨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