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連嬤嬤罵道,“你什麼什麼身份,敢這麼跟郡主說話?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出言不遜,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連嬤嬤到底是浸/淫後宮多年,自帶威嚴,這話一出,許玲立馬噤了聲。
“趕緊起來掃地!休要躺那裡作妖。”連嬤嬤催促道。
許玲咬緊下唇,雙手緊握成拳,看著走廊下眉眼如畫的許素兒,心中的嫉妒之意漸濃,狠狠剜了她一眼,撐著地面緩緩起身。
背上衣服浸了水,溼漉漉一片,緊貼著身子,涼嗖嗖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連嬤嬤,我能回去換身衣裳嗎?”許玲揚起下巴問道,“我好歹也是給主子擋了一下,回去換身衣裳不為過吧?”
連嬤嬤看了眼許素兒,許素兒點點頭。
連嬤嬤會意,正欲說話,就看見琴心帶著兩個粗使婆子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抓住許玲。
許玲猝不及防被人給抓住了雙臂,腦袋被狠狠壓下。
“琴心,郡主面前也容得你放肆!”連嬤嬤眉毛一橫,不悅地看向琴心。
琴心面色不改,福了福身,恭敬道:“素兒小姐,我家小姐的玉鐲丟了,那可是老太太送的,小姐一直貼身戴著。今早出門時還在,哪知回去換下衣裳卻發現不見了。在院中找了多時也沒見著,思來想去最有可能便是這丫鬟私藏了。小姐正在院裡審問,吩咐奴婢來把這丫鬟一併帶去審問。”
許素兒挑了挑眉,難怪魏如馨一大早便來她這院裡,原來是衝著許玲來的。
看著被壓制住的許玲,許素兒眸裡掠過一絲深色,還是被盯上了。往後的日子,又難以平靜了。
“不是我!”許玲吼道,“我才被她壓著這麼久,根本就沒碰到她玉鐲,我連見都沒見過!”
“自古以來會有哪個竊賊會承認自己偷了東西?”琴心反問道。
“素兒小姐,我家小姐正傷心得緊,能不能容奴婢把這丫鬟帶去風雪園容我家小姐審問一二?”琴心抬眸看向許素兒,言辭懇切道。
“不可以!”許玲打斷道,“郡主,我沒有拿她的玉鐲,郡主,我是你院子裡的人,若是讓旁人處置了去,你的面子該往那放?”
許玲難得喊了許素兒一聲郡主,就希望許素兒能夠保下自己。
許素兒正欲開口,便看見院門口一抹青色的身影緩緩走近。
沒想到這梅氏一恢復掌家權,魏如馨也找回了主心骨,動作也迅速起來,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把事情告到魏老太太那裡去了。
“素兒小姐。”周嬤嬤福了福身,“老太太讓老奴給小姐帶句話,該走的程式還是得走,是好是壞,自會清楚。”
“是,素兒謝過祖母教誨。”許素兒回道。
許玲聞言,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血氣上湧,心口的怒氣噴湧而出,正欲張嘴罵道,卻被連嬤嬤及時拿布堵住了聲音。
“吵鬧得緊,也不怕擾了郡主耳朵。”連嬤嬤頗為嫌棄道。
“天寒,素兒小姐還是回屋裡歇著吧,待會老奴會親自給人帶回來的。”周嬤嬤道,這話裡意思便是不讓許素兒前去觀看了。
“那就多謝嬤嬤了。”許素兒微微一笑。
許玲拼命掙扎著想要甩開被束縛住的雙手,一雙腿不停地在地上亂蹬,嘴裡發出唔唔聲。
到底是許素兒院子裡的人,礙於許素兒的身份,兩個粗使婆子也不敢拿許玲怎麼樣,只能加重手中的力氣,徑直把許玲拖走。
戲已落幕,許素兒抬腳走進屋子裡,接過秋雁遞過來的熱茶,捂在手心裡。
秋雁站在一旁,幾次欲言又止。
“有話便說。”許素兒抿了口熱茶。
“郡主就不怕如馨小姐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