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手中的筷子再次掉落在地上,這次連帶著把許素兒手中的筷子連帶著一起甩在地上。
“真是抱歉。”許玲尷尬地笑了笑,“估摸著是酒喝多了,手有些發軟,沒拿穩,這樣,我再去廚房那副筷子來,稍等一會。”說著,正欲起身,就被許素兒給拽住了袖子,重新坐在凳子上,身子有些軟綿綿的,腦袋也昏沉得很。
“怎麼了?”許玲晃了晃稍顯昏沉的腦袋,不解地問。
“許玲。”許素兒對上許玲的眸子,冷淡道,“我說過,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並不會一味地寬恕。”
許玲怔愣片刻,正打算開口,便聽見石頭敲打窗戶的聲音,在彼時沉寂的氛圍內,尤為突兀。
許玲呼吸一滯,立馬想要掙脫許素兒站起來,怎料身子無力,面上一陣燥熱,一陣連著一陣,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桌子上。
“是你?”許玲已經清楚意識到了,陡然睜大眸子,不可思議地看著許素兒,連忙偏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
見許素兒手邊的杯沿上潔白無瑕,下意識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看,那比芝麻還小的黑點瞬間變大,壓得她幾欲喘不過氣來,怎麼會變成這樣?
許玲氣憤地掃開手邊的杯子,勃然大怒:“許素兒,你究竟安得什麼心!”
藥勁上來了,許玲後面的話也變得軟趴趴的,羞人的喘/息聲不時從嘴裡溢位來。
許素兒嘲諷地看著許玲這副勾人的模樣,道:“我說過,你若是老老實實的,我自是會讓你安穩。可你偏偏不安於現狀,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要。你為何會如此,想必你自己心裡比我還清楚。”
“許素兒!你這個不要臉的賤骨頭!”許玲咬牙切齒道,伸手作勢朝她脖間掐去。
許素兒身子往旁邊一側,許玲一下重心不穩,狼狽地跌倒在地。
“許玲,我身邊,再容你不得。”許素兒低下頭,俯視著趴在地上不停扒拉著自己衣裳的許玲,眸裡透著凌厲,“不妨我們猜一猜,方才敲窗戶的是怎樣的人?會不會是街邊隨意撿來的乞丐?等你從廚房拿完筷子回來,是不是會恰巧碰上魏如馨?然後你們又恰巧一同走了進來?”
躺在地上的許玲不可思議地看著許素兒:“你都知道了?”
“還真被我猜對了。”許素兒嗤笑一聲,“還真有她魏如馨。”
“郡主!奴婢抓到一個可疑男子!”秋雁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來。
“進來。”許素兒對著門外喊道。
秋雁丟下手中的石頭,拍了拍掌心上的溼泥,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確定他不會逃跑後,這才走了進去。
秋雁一進門便看見許玲面色酡紅,衣裳凌/亂,連帶著裡面雪白的肌膚都顯現出來,嘴裡不時冒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秋雁立馬回過神,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許素兒,見她面色無異,這才鬆了口氣,這東西她沒見過,可以前在廚房也聽那些燒火婆子講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豈有此理!”秋雁沒有傻到會覺得是許玲自己服用了那種藥物,再想到之前許玲那諂媚的笑,恍然大悟。
忽而聯想到外頭那個蓬頭垢面,身上泛著惡臭的男子,頓時怒上心頭,一把抄起腳邊的凳子狠狠砸在許玲身上,紅著眼罵道:“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吶!郡主對你多好,你是瞎了眼嗎?你這個狗東西,一天到晚淨想著害郡主,你這人是天生下來心被你娘給拉掉了嗎?”
秋雁邊打邊哭:“你竟然想毀了郡主的名聲,你這是要她的命啊!你怎麼就如此歹毒呢?”
許玲此時神智已經混亂了,哪裡知道躲閃,只能任由秋雁打去了。梳好的髮髻散亂一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可即便如此,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