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葡萄酒一直很貴。
但再貴,她們覺得滿寶現在也是買得起的,宮裡的賞賜一直不斷。
這麼一想,當民間的大夫還真比宮裡的太醫要好。
唐夫人若有所思起來,太醫給宮裡的主子們看病是天經地義的事,賞賜也有,但肯定沒有滿寶的這麼多。
唐夫人看著滿寶,出去後就忍不住悄聲問她,「你說,你不願進太醫院,是不是也有這賞賜的原因在?」
滿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道:「你不提我都想不起來這事,還真是,這樣一比,似乎當民間的大夫也不錯。」
唐夫人:……
見她似乎真的是第一次才知道這一點兒,她便收了口,不再說話。既然本意不是為這個,那她就沒必要提醒了。
其實當太醫,除了太醫院的俸祿外,他們還有另外的收入,且所得肯定不會比滿寶從宮裡得的賞賜少多少的。
唐夫人笑了笑,找到了唐家的馬車,站在車前邀請崔氏一起走。
至於滿寶,當然是自己走了。
滿寶還得先回家換一身衣服,帶上藥箱,等著禁軍來接才走,於是也不再和倆人寒暄,等大吉趕了車過來便爬上馬車。
滿寶上車後打了一個哈欠,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才吃飽午食,她也有些犯困。
她往後一靠,正想靠在車壁上,突然手上碰到了什麼東西,她好奇轉身在座椅邊上翻出一個長條盒子。
盒子紋飾不錯,她好奇起來,掀開簾子問大吉,「白大哥是不是落下禮物了?」
大吉道:「不可能,禮物是我搬下來的,都按照禮單交上去了。」
滿寶便遞出盒子道:「那這是白大哥落在車上的東西了?」
大吉看了一眼,見紋飾還不錯,便道:「回頭我問一問大堂少爺……」
說到這裡他一頓,微微蹙眉,問道:「滿小姐是在哪裡找到的?」
「就在正中的那個椅子上,不過放在邊上,我一開始還沒留意。」車裡的椅子是長椅,因為這一輛馬車通常是他們三個一起用,出行總是一起。
所以正中和左右兩邊窗下都是長椅,中間則是一張小方桌,有機關,平時可以按下,當成木板,這樣車裡的空間大一些。
需要用時就拉起來,他們還可以在車上打葉子牌,上京的時候他們沒少這麼消磨時間。
大吉脊背一繃,立即接過她手裡的盒子,壓下後道:「回去再說,這盒子不可能出現在車裡,禮物是我搬下來的,當時車上空空,什麼都沒有。」
因為不是長途,他們連爐子和茶壺茶杯都沒備。
大吉素來細心謹慎,他可以肯定,他搬禮物時的確把車上都搬空了,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大吉目光深沉,道:「我剛才隨其他下人吃飯去了。」
下人也是管飯的,不過吃得簡單點兒,端了碗就吃,吃完了繼續回自己的車上呆著看車和車上的行李罷了。
滿寶他們沒這麼講究,何況今日春光正好,陽光明媚,他們連馬車都不坐,就想騎馬,又怎麼會帶兩個車夫呢?
所以沒有人替換看馬車。
主要是他們也不需要呀,他們可是連換洗的衣物和首飾等都沒帶來的。
此時馬車都已經出了李家了,大吉拉住馬車思考了一下,當機立斷的揚鞭繼續走。
今日來的人太多了,不說府裡飲宴的主子,下人都有多少了,跟著崔氏和唐夫人她們來的丫頭都進不去後院,只能留在前院呆著,等著主子們若有吩咐,自有李府的下人出來通知。
這場百日宴也是趕巧了,再過一個多月便是恩科的日子,因此這段時間不少學子跑來京城。
韓李兩家都是名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