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其他生意了。
所以談不上什麼嫉妒,且就算嫉妒了,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但大梨村那邊不一樣,隔著一個村呢,還打過架,誰理你的面子?
所以說趕就趕。
老周頭氣得磕了好幾下煙槍,但醞釀了半天,他還是咬牙道:「以後別去眾山了,不是沒找著茯苓嗎?」
「是沒找著茯苓,但找著野菌了呀,」週四郎著急道:「爹,我不敢說每天都能從那裡找出十斤八斤的,但只要走得深,找個四五斤不成問題,五斤野菌可就是一百文了。」
週四郎現在算術好得不行,吧啦吧啦的給他算術,「一天就是一百文打底,那一個月就是三吊錢了,那得種多少地的糧食才夠?」
老周頭橫了他一眼道:「拉倒吧,欺負你爹我不認字是嗎?這種天,你能讓老天爺天天給你下雨長蘑菇?」
週四郎低頭。
老周頭雖然也心痛這部分的損失,但還有理智在,他哼了一下道:「快要開鐮了,就是山裡再有蘑菇,咱也找不著了,在這時候跟人打架,嫌家裡事還不夠多呀。」
週四郎不服氣,「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老周頭低頭沒說話,但態度很明顯。
週四郎氣得不輕,週五郎也氣得不輕,他們兩個,誰在村裡跟小夥伴們玩的時候都差不多是孩子頭,又都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然後他們怕老爹,雖然咽不下,但還是沒敢說什麼,更不敢私下找大梨村的人打架。
因為打架這種事肯定會叫上兄弟,但只要叫上三哥以上的兄弟,這件事想要瞞著老爹基本不可能。
兩人唉聲嘆氣的往隔壁院去。
老周頭就對方氏道:「去你娘那裡拿藥酒,給老四擦一擦,今天沒下雨,明天也沒啥蘑菇,讓他進山跟他大哥他們一起弄些好的山泥。」
滿寶已經跟在週四郎的屁股後面溜進屋了,好奇的問,「四哥,你們真的沒找見茯苓?」
「沒有,」週四郎不太高興的道:「我們把眾山上被砍掉的松樹樁都翻了一遍,一顆茯苓都沒找著。」
滿寶若有所思,「難道生長條件不是松樹樁?」
週四郎斜著眼睛看她,「不是你說的,它是松樹的靈啊神啊精華之類的嗎?」
「是啊,」滿寶眨眨眼,道:「可它不是松樹樁的呀。」
週四郎:「……」
兄妹兩個面面相覷,好一會兒,週四郎就想伸手掐她,被滿寶一溜煙跑到門口避開了。
週四郎恨不得捶床長嘆,恨道:「你知道這幾天耽誤我們少賺了多少錢嗎?前兒二哥把剩下的茯苓都拿去給鄭掌櫃了,一共十一斤七兩,換回來九百二十文錢,如果我們這幾天都能找到茯苓……」
週四郎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滿寶扒著門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當藥材是大白菜呀,我們還一直在找女貞子呢,兩年了,大哥他們不也找到五棵而已嗎?」
滿寶道:「又不是自個家裡種的,想要多少就能用多少。」
週四郎本來還悔恨不已,聽到這裡一頓,歪著頭道:「對啊,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自家種啊,就跟種姜一樣。」
滿寶問:「你有地嗎?」
週四郎頓時沉默下來。
朝廷分的永業田種啥東西是有硬性規定的,種水稻小麥是最好的,不能種的田地種能吃的豆子芝麻之類的也可以,你要是分出地來中瓜和菜蔬裡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管,可要是敢往地裡種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侵佔良田,那可是很嚴重的一件事。
姜什麼的,也是可以種的,山藥也是能吃,就算是勉強合格吧。
可茯苓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