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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和她不一樣,她是孑然一身,離開也就是離開了,把西國的一切都拋在腦後也沒什麼,可是殺生丸還有父母,他不能就這樣跑出來。
“嗯,我知道。”
“什麼?”
殺生丸專注地注視著她,“不是所有人類都像你一樣,你是不一樣的。”鈴木鈴花是第一無二的,就他學他父親一樣再去人類之中尋找,他也找不到第二個鈴木鈴花了,所以他想要從父親手裡把她搶過來。
然而首先,他得先把鈴木鈴花帶回去。
無奈地發出了一聲嘆息,鈴木鈴花搖了一下頭,“我是說,不是所有人類都像我一樣柔弱的,也有強大的……”
說到這裡,鈴木鈴花又說不下去了,她想到了已經能夠傷害到妖怪的十六夜,又想到十六夜說的她其實很強這件事。
“那我會比他們更強。”一開始聽鈴木鈴花這樣說,殺生丸還因為她低估了他的實力而感到不滿,後來又想到她是在擔心他,殺生丸的心情又好了些,他微微握緊了鈴木鈴花的手,“跟我回去。”
她猶豫了一會兒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然而從遠處傳來的越來越響亮的嬰孩啼哭聲打斷了鈴木鈴花馬上要說出口的話。
“鈴姬殿下,非常抱歉。”門被人小心地開啟了,一群侍女跪在門口,然後最年長的那個抱著一個哭喊不停的孩子深深地低下了頭,“恕我們無能,犬夜叉殿下實在哭得太厲害了,我們害怕他會哭壞身體,所以來求見您。”
在開門的一瞬,殺生丸就閃身潛進了能遮蔽自己身形的地方,潛行是他剛開始學習捕捉獵物時就必須學好的技能。
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殺生丸藏身的地方,鈴木鈴花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褥,她轉了一下身子側坐床榻上,伸出了自己的手,“給我吧。”
看著侍女們自責害怕的模樣,鈴木鈴花也說不了什麼,其實她們在服侍十六夜和犬夜叉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小心翼翼,十六夜是個溫和的君主,而犬夜叉雖然奇怪不過仍然是個什麼也不懂的皇子,但是鈴木鈴花對於她們的意義就截然不同了。
所以面對鈴木鈴花,她們就格外地恭敬謹慎,然而現在卻要因為自己的失責打擾到鈴木鈴花,所以侍女們才會這麼不安。
一個侍女走過來重新點亮了那兩盞燭火。
然後很快就有另外一個侍女把孩子抱到了鈴木鈴花懷中,那尖銳到讓鈴木鈴花有些頭疼的哭叫終於輕了一些。感覺到了讓人舒服的熟悉氣息,那個幼小的孩子還在鈴木鈴花懷中輕輕蹭了一下,他頭上的獸耳還小幅度地微微抖了抖。
在她抱住犬夜叉的時候,鈴木鈴花就感覺到了空氣裡的氣氛凝固了一瞬,她能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在之中發酵,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懷裡的孩子也僵了住了身體,連漸弱下去的哭聲都像是被什麼力量強行掐斷似的戛然而止了。
敏銳的第六感在此刻發揮了極大的作用,鈴木鈴花抬起頭看著圍了一圈的侍女們,原本十六夜也想給她安排這麼多人來服侍,看鈴木鈴花都拒絕了才留下了一個。
彎起一個自然的微笑,鈴木鈴花柔和了神情,“你們出去吧,正好我今天晚上也睡不著,就讓我來照顧他吧。”
對於她的話沒有絲毫的質疑,侍女們都十分放心地把犬夜叉交給了鈴木鈴花,然後虔誠地退了下去。
在門從外面關上後的第一時間,殺生丸便從藏匿之處閃身到了鈴木鈴花的旁邊,他冷冷地盯著鈴木鈴花懷抱裡的孩子,像是在研究一團即將死去或者已經沒有了生息的死物。
“他不是你的孩子。”
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殺生丸吐出的字句都變得極為冰冷,彷彿是鈴木鈴花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像是打造出來的完美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