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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是犬大將讓她活下來的,可是鈴木鈴花已經活了那麼久,再這樣活下去,她還算是人類嗎?
盯著這個弱小的女人,殺生丸想到她之前的動作,便四處看了看,找不到乾淨的布了,他就從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了一塊。
“等等——”
看到殺生丸的動作,鈴木鈴花還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撕下了一塊柔軟的衣物,學著女人的樣子,殺生丸把那塊布摺疊好,小心又輕柔地擦著她的臉。
那細膩柔軟的臉膚上還沾著兩行溼漉漉的痕跡,殺生丸已經看了很久了,現在他終於忍不住抬手把那些東西抹拭去。
無奈地由著他給自己擦淚,鈴木鈴花簡單地解釋了一句,“……這是眼淚。”
“眼淚?”
“一種會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從眼睛裡流出的液體,太傷心了會流下來,太高興也會流下來,太痛了也會流淚。”放鬆身體躺回去,鈴木鈴花低下身讓殺生丸能夠更容易地擦到她的臉部,“……一種不太好的東西。”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鈴木鈴花都覺得太激烈的情感不是一件好事。
沒有感情的話,也許會更輕鬆吧。
“妖怪也有嗎?”
“也許,我不知道。”想了想,鈴木鈴花還是給予一個含糊的回答,“我沒有見過妖怪流淚。”
扔下手中的布,殺生丸看著這張乾淨了一些潔白無瑕的臉蛋,“我沒見過眼淚。”
“現在你見過了。”淺淺地笑了一下,鈴木鈴花移目看了看那塊掉落在地上的碎布,她抬起眼睛看向殺生丸身上那件衣服。
殺生丸卻一瞬也不眨眼地盯著鈴木鈴花唇邊的笑容看,她很少對著他笑,所以鈴木鈴花稍微笑一笑,他也會覺得新奇。
沒有在意男孩子來得快去得也快的興味,鈴木鈴花只是只是捏起他的白色長衣一角看了看,女人垂眸打量了一會兒那處缺口。
“我幫你補——”
想到這件衣服應該是殺生丸的母親給他的,如果自己擅自加工也許會惹怒她,鈴木鈴花就收回了話。
可是她的話都已經說出了口,也不好再當做什麼也沒有說過,鈴木鈴花就換了話頭,“我給你補做一件衣裳吧。”
長長的銀髮在身後,犬妖幼崽一聲不吭,鈴木鈴花也習以為常不當一回事,殺生丸沒有拒絕就是同意了。
感慨般地發出一聲嘆息,鈴木鈴花看著他正在成長的身量,似乎還能回想起還是幼犬模樣的那個嬰孩。
“你長得真快啊,殺生丸。”
沉默了許久,那個安靜的男孩卻突然回了這樣一句話,“……你也變得很快。”
愣了一下,鈴木鈴花才想起來,殺生丸剛出生的時候,她似乎還是少女模樣。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到現在都還記得那麼清楚。
“快點!要是鈴花夫人有什麼事,大將回來你們就死定了!”
吵吵鬧鬧的聲音從外面遠遠就傳過來,殺生丸發現得比鈴木鈴花更早,他依然沉穩地等在一旁,沒有任何異樣。
倒是鈴木鈴花有些驚奇,她的侍女當然不敢這樣莽撞,能做出這樣一番宣言的自然就是冥加了。
沒想到這個身形嬌小的妖怪在她面前總是咋咋呼呼的完全不把她當回事,背後卻還會尊重地叫一聲夫人。
看到有其他妖怪進來,殺生丸冷靜地指了指那一碗變涼的湯,等侍女上去端走了拿去重新加熱,他才轉過來看正在接受檢查詢問的鈴木鈴花。
那當然不是人肉,而是妖怪的肉。
殺生丸能聞到極為熟悉的氣息——
他想不到西國還有沒有和他父親一樣這般血統純正而妖力強大的犬妖,大概是找不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