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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傳來一個聽上去十分沉著的聲音,“沒有十年,五年。”
鈴木鈴花轉過去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她又轉過來看向黑子哲也,她彎起唇笑了,又一次,黑子哲也能夠看見那雙眼中閃著迷人的光,沉澱下來化成讓人無法逃脫的牢籠,他聽到她低語:“我還從來沒有長到這麼大過。”
“從來沒有。”
他想要從鈴木鈴花那裡移開注意力,他這次過來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但是鈴木鈴花這樣看著他,黑子哲也很難去思考其他事情,當她還是少女模樣時,就能使人瘋狂,那麼他現在又怎麼能夠從她另一個姿態逃脫。
“好了,鈴花。”
有那麼一瞬間,黑子哲也幾乎以為這是他自己說的,後來他才反應過來那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是綠間真太郎在叫鈴木鈴花。
意識到這點,他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沉了下去,在燃燒著中沸騰,同時被心動和痛苦一起刺痛。
足以在世界上引起戰爭的美麗女人親了一下他的臉龐,帶給他的觸動不會比少年時代更平淡,也不會更激烈。他早已把自己的全部獻給了她,那麼無論是哪一種姿態,哪一個階段,哪一個年齡的鈴木鈴花,都會讓他一樣心動。
“待會兒見。”她挑了幾件還被包在袋子裡,一看就是全新的衣裙,揉著長髮向臥室走了過去。
鈴木鈴花不是對打扮很熱衷的人,與其說她是在享受換衣服的樂趣,不如說她只是對於這個新奇的身體外觀感到好奇。
他和另外一個人幾乎分別站在客廳的兩端,他們的性格和為人處事完全不同,但是他們現在都在用同一種眼神注視著鈴木鈴花走遠。
“你不應該這樣做的,綠間君。”
黑子哲也平靜地看了過去,但是皺起的眉洩露了他的真實情緒,淺藍色的眼中露出了冷靜的怒意,天空撕開了所有的溫和假象,開始醞釀起劇烈的風暴,“你明明很清楚,你的能力會產生一系列的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能夠保持鎮靜,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感到憤怒,“你不應該用這種手段取悅她。”
被他的話語所激怒,綠間真太郎沉下了眉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沒有站在這裡教訓我的資格,黑子。”
“以前我們相處不來,以後也不會,你最好還是離開這裡。”綠間真太郎冷哼了一聲,“你應該清楚你一個人是打不過我的。”
握緊了拳,黑子哲也的手不易察覺地微微一動。
臥室的門突然開啟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從門裡走出來,她提著裙襬摸了一下裙面精心繡制的蕾絲。
長裙的上身是純白的吊帶抹胸,從修身的高腰處往下便是優雅的長裙,從白到半透明漸變,罩著她的光著腳踩在地面上的腳趾,像是一排排精巧的象牙珠子,粉嫩的指甲片扣在瓷白色的趾上,顯得誘人可愛。
“是不是很像婚紗?”
兩個男人一起回過頭看向她,注視了半晌,他們才異口同聲地說出了話。
“穿上鞋。”/“很漂亮。”
綠間真太郎沉默下來,一言不發地重新找出了一雙拖鞋拿給鈴木鈴花,黑子哲也神情溫和地看向鈴木鈴花。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鈴木鈴花審視了他們一會兒,她的目光落在這間和她走進臥室之前看到的沒什麼兩樣的客廳裡,然後她張了張口,“你們打過了?”
“沒有。”/“抱歉。”
她的醫生研究心理卻一點兒也不擅長說謊,這可真是古怪,還好她的作家很誠實。
乖乖地穿上了綠間真太郎給她的鞋子,鈴木鈴花無奈地對著她看不出有絲毫變化的客廳一笑,她並不想知道在她出來之前,這間屋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