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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乾貞治覺得古怪的地方,她的神情過於恐懼不安了,遠遠超出一個剛升入中學的女生對未來校園生活的擔憂,比起一個到青學來唸書的學生模樣,她更像是是被持槍歹徒威脅著走上刑場的受害者。
他習慣觀察周遭的一切,也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資料,所以乾貞治才會這麼快地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這裡是青春學園麼?”少女十分遲疑,這讓她的話語都變得吞吞吐吐,咬字不清,幸好她的聲音悅耳清脆,不至於讓人覺得難受。
但是她竟然能在寫了校名大字的石匾面前問出這樣的問題,乾貞治對此不禁錯愕了一下,可對方的臉色實在糟糕,他忍住了心底的疑問沒把傷人的嘲諷說出口,於是他用另一種更溫和一些的方式回答了少女。
“100是青學。”他脫口而出一個數字,乾貞治轉頭看了一眼不斷走進校門的學生們,又轉回來看她,“我想,你應該沒有走錯。”
她有些惶惶地點了一下點頭,說了一聲很輕的謝謝。
乾貞治還想和她說點什麼,但是一個側頭間,少女就已經走遠了,她跟隨著人群向學校裡面走去,他在門口停留了一段時間,觀察夠了於是他也邁步跟上。
從校門到教學樓之間鋪著一長段寬闊的平坦路面,道路兩旁都栽植了一排櫻花樹。四月櫻花季,正是盛開的時候,樹幹上點滿了或深或淺的粉色櫻花,風稍微用力地一抖一抖枝椏,便能落下六七片洋洋灑灑的花瓣。
半空中櫻花漫舞,從樹下路過一群群年輕朝氣的中學生,沒有比這個更能彰顯青春的畫面了。
只有他之前見過的那個女生是一個異類。
她滿臉心事重重,細長的眉都皺著,低垂的眉眼愁苦憂鬱,只有她一個人低著頭走路,也不在新學校裡張望一下,只是把手搭在肩上緊緊地攥著書包帶子,讓別人看著就能感到緊張了。
如果不是她臉蛋清秀五官秀麗,早被這沉悶凝重的氣場完全壓垮了。
乾貞治得承認,她可愛的臉蛋才是引起他注意興趣的最主要原因,當然這個少女身上也的確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不看路是會撞到東西的。
少女也不會例外,顯然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所煩惱的事情上,撞到人之後過去了十幾秒,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碰撞到了什麼,乾貞治看到她退後一步又無意識地往前邁最後不得不被身前的人阻擋著停留原地,他都忍不住想笑。
他倒是不擔心她,當她抬起那張秀氣的臉,那副迷茫無辜的模樣還是很容易讓人心軟的。
被撞倒的人也很輕易地原諒了她,即使她既沒有鞠躬也沒有道歉,那個慄發的少年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話便走開了。
乾貞治猜測那大概是“下次小心點”之類的話語。
他遠遠地墜在後面,只是不自覺地用目光好奇地追逐她,乾貞治離得太遠了,所以他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只能透過他們的身體姿態來做個大致判斷。
走進教學樓之後乾貞治看著她在貼著分班表的提示板之前停留了一會兒,等他走過去,那個留著及肩長度頭髮的少女就已經走開了,抬頭看去,表格上印著一排排名字,乾貞治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他不知道她的姓名,也無從尋找所在的班級。
但是乾貞治可以肯定,他很快就能知道她的名字。
訊息傳的很快。
今年青學新生裡有兩個很可愛的女生,而且都被分到了1班這件事情馬上就傳開了,其中一個叫做佐蒼奈奈,另外一個叫做鈴木鈴花。
聽到同班的男生在炫耀自己已經見過她們的時候,乾貞治不由插口多問了一句:“那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這個嘛,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