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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的主導一直都是赤司徵十郎,他在引導鈴木鈴花說出他想知道的資訊,並且試圖讓她放鬆。
他很有禮貌,也知道分寸,但即使那樣,鈴木鈴花也覺得赤司的目光過於灼熱了,當他們對話的時候,那視線就會落在她的臉上,那冷靜溫和的赤色就像是某種低溫的火焰,她不會覺得燙,但仍然會被灼燒。
“鈴木。”吃到中途,他便動作優雅地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沒有沾上任何東西的嘴唇,然後男人看向她,面上流露出一點擔憂和疑惑,“是沒有胃口嗎?還是這裡的食物不合你的口味?”
他看上去沒有對鈴木鈴花的不識相感到生氣,只是把目光下移在她面前沒怎麼動過的餐盤上停留了一會兒。
“味道很好。”見他停下用餐,鈴木鈴花也順勢放下那些餐具,“我只是不太習慣這種場合。”
她微微側過頭看了半圈餐廳,有很多人在,卻幾乎像是沒有人一般安靜,鈴木鈴花有些遲疑地說出了實話:“感覺有點悶……太壓抑了。”
紅髮紅眸的男人沒有再說話,他只是沉沉地盯著她半晌,像是打量一個新奇的事物,又像是估計另外一些東西。
在赤司徵十郎的注視之下,鈴木鈴花有些坐立不安,她終於忍不住還是開啟了好感度列表來檢視。
她原本想要結束之後再檢視,因為在赤司徵十郎這樣的人物面前,她表現出任何一點異樣,他都會察覺到。
沉默了許久,最終赤司徵十郎開了口:“抱歉,是我沒有想到這個情況。”他說得比之前那個道歉更加誠摯。
他側眼往另外一個方向看了一下,然後就有人接受到了他的示意。一個男人站了起來,緊接著是他旁邊那張桌子坐著的人,越來越多的客人站起來,不消一會兒,整個樓層的餐廳裡只剩下了鈴木鈴花和赤司徵十郎兩個人。
松島江都不見了。
“我只是想要弄得自然一點,看來是我弄巧成拙了。”他勾起一點淺笑,那柔和了赤司徵十郎身上的氣場。
鈴木鈴花
在那一瞬間,鈴木鈴花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可能性最大的那個猜想是最糟糕的那個。
解答這一個問題的關鍵點在於,赤司徵十郎遇到的是哪一個鈴木鈴花,又是什麼時候的鈴木鈴花。
——那會是她嗎?
如果是任何一個人坐在赤司徵十郎面前聽完這番話,都會覺得一頭霧水,但是鈴木鈴花不會。她當然不會,她已經活到六週目了,重啟使用了六次,其中一次還是讀取之前未完成的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