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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忍足君,我已經很麻煩你們了。”從剛才就一直沉默的鈴木鈴花突然出聲,“向日君,可以放我下來嗎?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
因為難耐的疼痛,她說出的話也帶著隱忍的停頓。
——這個聲音?
向日嶽人打斷了忍足侑士的思考:“你是傻瓜嗎!那樣還要繼續打比賽,直接走人啊!”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忍足直接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跡部打了個電話,簡要快速地說清了事情,順便讓跡部給自己和向日請了假。
“別說了,快去醫院吧。”忍足侑士跟在向日嶽人身邊,“跡部已經叫了車開過來,我們先去校門口那裡。”
見鈴木鈴花還想說什麼,忍足直接打斷了她:“手肘對網球運動員來說可是很重要的,你也不想因為這個留下什麼後遺症吧,你的情況不能再拖延了。”
這句話終於說服了鈴木鈴花,她又安分地躺在了向日嶽人的懷抱裡。白成了一張紙的嬌俏容貌因為乖巧讓人心疼無比。
在鈴木鈴花看不到的角度,忍足侑士皺了皺眉。他其實說得相當委婉了,那種傷勢,還拖了那麼久,比起後遺症,他在擔心一種更糟糕的後果。
“醫生,到底怎麼樣了啊?”向日嶽人坐在醫院裡,忍不住催促對著x光照片沉默好久的醫生。他臉上的焦急毫不作偽,就像受傷的人是自己一樣。
“肱骨有一處骨裂和輕微位移,情況還好,多休息幾個月就能夠痊癒了。”
向日嶽人鬆了的氣還沒有完全出來,就被醫生的下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但是,以後就不要給右手肘太大負擔了。”
“……什麼叫太大負擔?”
醫生沉吟了一下。“提重物的什麼當然不行了,手部作用大的運動最好也少做。”
想到什麼,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尤其是網球……不過對日常生活沒有影響,放心吧。”
向日嶽人的臉色突然就難看起來了。
這樣怎麼可能放心啊!
站在一旁,忍足侑士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醫生,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什麼別的辦法?要想恢復如初,和之前完全一樣是不可能的。”醫生看了看兩個少年的神情,也頓了頓,“……如果是打網球的,那也沒辦法。只能休息一段時間了。”
“休息一段時間,那要休息多久啊?”向日嶽人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手拍在醫生的桌子上。
面對這種激烈的情緒,醫生無奈又沉默地地坐在位子上。醫生並不是救世主,這種事情,他也無能為力。
其實那句話的意思已經是判刑了。
如果是打網球的,那真的很可惜……
她不能打網球了。
忍足侑士攔住向日,“好了,你先冷靜!”但是他鏡片下的眼神也並沒有那麼沉著。
“這個醫生有問題,我們換一個醫生。”向日嶽人轉過來按主忍足的肩膀,“再不行,我們乾脆換一家醫院!”
醫院冷色調的光線下,忍足侑士一言不發的樣子已經告訴了向日嶽人答案。
向日嶽人咬緊了牙齒,他帶著一種憤憤不平和不甘低下了頭。
“可惡!”
為什麼是鈴木鈴花,這明明是那個高橋才應該遭遇的事情!她為什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他為什麼去得這麼晚!
如果,如果他能再早一點……鈴木鈴花是不是就可以繼續打網球了?
做完了處理的鈴木鈴花走了進來,她的手肘已經被包上了一層層的繃帶,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柔弱。
醫生看向鈴木鈴花,不禁看了好久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