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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雙手抱臂地靠在牆壁上。知道鈴木鈴花又被叫了出去,因為擔心她被人纏住,跡部便走出來找她。
“前輩人好。”鈴木鈴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換了一個難纏的物件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現在都是9月末了,全國大賽早已經結束了。今年冰帝男網的成績比去年好,殺進了五強,奈何輸給了這次的冠軍得主立海大,止步前五。
而今年已經是立海第二次拿到冠軍了,跡部景吾決不想立海再拿第三次。
從關東大賽到全國,網球部的人一句話也沒有和鈴木鈴花提過。就連芥川慈郎也沒有纏著她去看自己的比賽。
所有人都像是故意避著鈴木鈴花和網球比賽的事情接觸一樣。
今年冰帝的女網沒有打進全國大賽。
但是誰也沒有在鈴木鈴花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鈴木。”看到她走過來,跡部景吾直起了身子,“下週本大爺的生日,賞臉嗎?”
去年跡部就邀請過鈴木鈴花,但是她因為養傷就沒有來。
這條走廊通往的是實驗室,今天下午沒有實驗課,所以走廊上幾乎沒有人經過。這也是鈴木鈴花為什麼會被叫到這裡來告白的原因。
因為沒有別人在場,跡部景吾的態度隨意了許多,他走近了一點,停在快要和鈴木鈴花貼上身體的距離。
“沒有請帖嗎?”她微微抗拒地後退了一步。跡部景吾的生日一向大辦特辦,會有華麗的宴會,高檔的禮服,鈴木鈴花沒有去過,但也有聽聞。
跡部景吾沒有再向前。
“你不需要這種東西,到時候和本大爺一起進去不就行了?”
這個讓她作為女伴的邀請,跡部景吾說得就像是賜予了什麼榮耀一樣,讓鈴木鈴花頗感無奈。
“到時候跡部君不要覺得我丟臉就好。”晚會禮儀,勉勉強強;各種舞,會的很少;昂貴的禮服和首飾,想都別想。
鈴木鈴花是不會為了出席一次這種場合花錢置辦高階服裝的,何況她每個月的錢,說少其實已經足以支付冰帝的學費,說多也絕對不足夠過奢侈享樂的生活。
“哼,這種謙虛的話,你就免了吧。”這種話從鈴木鈴花的口中說出來都像是一種諷刺了。
跡部景吾微微打量了一下她的臉,目光快速地從鈴木鈴花臉上滑過。
她最大的缺點,應該是沒有自知之明。
丟臉,到底是看不起他還是看不起自己?
感應到跡部的視線,鈴木鈴花湊近了他:“跡部君可不要送我什麼‘貴重’的禮物,你的生日,應該是我來送你東西。”
他沒有轉開臉,所以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甜美的氣息吹在他的臉上。
“說得好聽,去年你有送什麼嗎?”
“去年我也沒有去你的生日會嘛。”鈴木鈴花討饒地眨了一下眼睛,跡部景吾也追究不下去了,他們現在離得很近,近到跡部能看清楚鈴木鈴花眼瞼上每一根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
“嘖,你敢穿著冰帝的校服來,本大爺饒不了你。”
想了想,跡部景吾覺得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便提前警告了一下鈴木鈴花,雖然那警告一點也不像警告,不溫不火,甚至還帶著一絲戲謔。
因為就算她穿了那套女生制服過來,也不會影響什麼,所有人依然會用目光追逐她窈窕纖細的身影,在她精緻過盛的臉上流連不已。
“我還沒有那麼窮吧,國王陛下。”
鈴木鈴花踮起腳尖在跡部景吾臉上輕柔地吻了一下。
在他們複雜莫名的關係裡,這是鈴木鈴花示好的意思,所以跡部景吾不客氣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