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世間能想通的有幾人呢?
滿寶被動接了工作,只能默默地回崇文館去了。
蕭院正和滿寶沒經驗,也不能理解那些大人家裡的想法,但楊和書可以呀。
他就是世家,對於出錢讓太醫院給家裡培養一個女醫,他只是想了想便道:「你們就往上報一百兩吧,他們不願意,自然會壓價的。」
蕭院正沒想到楊和書比他們都要敢喊價,話說,一百兩一年,世家真的捨得出這麼多錢?
就算進好一些的書院,一年束脩最多也就五十兩上下,一般書院的束脩都是五兩上下吧?
他們就是一個學醫的太醫署,竟能收費這麼高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了,第二天蕭院正才開了一個口,都不用前朝的大人們,來給皇后請安的誥命夫人們就給噴回去了。
一年一百兩,當她們是冤大頭啊。
夫人們一對視,直接砍去一半,五十兩一年,你們太醫署喊這麼高的價這是想從她們這兒斂財嗎?
蕭院正卻也不是吃素的,一開始被噴得面紅耳赤,後來他插不上話兒,慢慢就冷靜了下來。
然後他一想,立即道:「幾位夫人,據下官所知,府上每次請周太醫上門,每次的診金都不少於五兩的,這一年一百兩看著多,攤分下來可就不多了。」
「養出來的大夫將來就是府上的私醫了,五年八年以後還有好幾十年的時間呢。」
但貴夫人們也不傻,當著皇后的面和蕭院正算這一筆帳,「我們也不是光用人不給錢的,這女醫就算是隻家裡用,每月的供奉也是不少的,更不要說她們的醫術未必趕得上週太醫。」
「就是,五年八年以後,你們教出來的女醫能趕得上週太醫幾分?」她們是想在家裡養個女醫圖方便,但真遇上大病要病不還得請太醫院裡的太醫去看嗎?
所以太醫署想拿她們當冤大頭也是不可能的,當然了,都求到了皇后跟前,她們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
於是大家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一番,貴夫人們開始關心起這課程要怎麼教,你們都打算教什麼。
蕭院正直接道:「每個班裡多新增一個名額出來,太醫署的學生學什麼她們就學什麼。」
蕭院正怕她們還不理解,便道:「要先學《脈訣》、《本草》、《明堂》和《素問》,等學完了這四本書再學她們的專課。」
幾位貴夫人對視一眼,趙國公夫人看了一眼皇后後道:「不行,這樣一來,她們學的東西都不一樣了。」
蕭院正道:「雖專課不一樣,但很多醫術都是共通的,這價錢也是不一樣的。」
一直討價還價的貴夫人們則道:「我們看著像是缺錢的人嗎?」
蕭院正:……
「而且這樣學來的東西也未必是我們想要的東西,我看不如讓她們單獨成一個班,專門請一批先生來教的好,而且十個名額也太少。」
「就是,這給了誰家不給誰家也不好,要我說,乾脆拿出三四十個名額來才好。」
「先生嘛,周太醫是一定要的,她素來貼心,肯定知道要教女醫們什麼。」
「對了,周太醫呢,她怎麼不來?」
蕭院正到後面壓根兒插不上話了,趙國公夫人也和皇后笑道:「娘娘,不如請周太醫來問問,她都能教那些女孩子什麼,到底是家中的遠房侄女,家裡多少有些關心她們的前程。」
主要是,很多話對著蕭院正這張老臉說不出口啊,對周滿就沒有太多的顧慮,女醫嘛,自然是和女大夫溝通才是最好的了。
蕭院正:……
皇后也被纏得沒辦法,主要她也看出來了,夫人們有顧慮,話不好出口,而蕭院正有些話也不敢明著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