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有此懷疑,更別說群臣了。
哪怕皇帝重罰了廣平王,以魏知為首的諍臣也不願放過恭王。
這一次,便是恭王的舅舅趙國公都沒說話了,於是皇帝只能下旨申飭恭王,暫時將人關押在宮裡。
但沒有問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皇帝力排眾議強硬的同意了太子崇文館招賢納士的提議,還一連給他勾選了好幾個人,都是平時和太子走得比較近的幾個人。
太子看到皇帝勾選出來的名單,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如此,之前拉攏的人半數都被收攏了。
日後就算事發,也有了藉口了。
朝中的判決才下來,白善他們立即就知道了,於是滿寶也知道了。
滿寶完全是吃瓜群眾的狀態,還是白善看不過,撞了她肩膀一下,提醒道:「你忘了,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滿寶:「……哎呀,你不提我都忘了,那他們有沒有補償給我的東西?」
白善:「侯集就要行刑了,廣平王現在已經出京了,你要找誰要補償?」
殷或坐在他們的對面捧著一杯熱茶喝,笑道:「我父親說,請功的摺子已經報上了,你的名字也在上面,或許陛下有所賞賜也不一定。」
滿寶驚喜,「真的?」
殷或點頭,「我父親說,這次案子能破唐大人是首功,然後就是你了。」
滿寶一臉迷茫,「我有什麼功?」
白善也迷茫,「是啊,你有什麼功?」
殷或笑著搖頭,「這我就不知了,父親也不過提了一嘴而已。」
他放下茶杯,正好往外看了一眼,看到樓下路過的車隊,他有些疑惑,「滿寶,那不是你四哥嗎?」
幾人一聽,立即趴到視窗往下看,正好看見鬍子拉碴的週四郎一臉憔悴的趕著一輛車從他們窗前經過。
滿寶忍不住大喊,「四哥!」
週四郎聞聲抬頭,看到滿寶立即眼睛大亮,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滿寶啊——」
滿寶都聽出他的哭聲了,她立即跟著心一酸,半邊身子探出身子問道:「四哥,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白善已經起身放下一角銀子,直接拉著滿寶下樓。
週四郎也拉停了車,後面跟著的三輛車也一起停下,他直接把車丟給三子,直接跑了上來。
兄妹兩個在酒樓門前遇到,週四郎直接抱住了滿寶,哭得稀里嘩啦的,「滿寶啊——」
滿寶嚇得不輕,連忙拍著他的後背,著急的問道:「四哥,你怎麼了?」
週四郎一臉的憔悴不說,身上的衣裳也有些破爛,滿寶摸著倒像是打架打壞的。
鬍子拉碴,頭髮也乾枯,亂糟糟的隨風飄著,要不是殷或提醒,迎面看見她都想不到這是她俊俏的四哥。
週四郎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拉著她的手道:「你四嫂病了,我正要拉著她去濟世堂找你呢,可巧就在這兒看到你了,你快去給她看看。」
「四嫂也來了?」滿寶還來不及驚訝就被拉到了後面的一輛青布車裡,一掀開簾子,裡面的氣味兒有些大,陸氏正抱著方氏的上半身,裡面還趴著三個孩子。
陸氏看到滿寶眼圈也有點兒泛紅,忍不住哽咽出聲,「滿寶……」
滿寶嚇得不輕,連忙去看她懷裡的四嫂,就見她整個人都瘦成一把骨頭了,臉色灰敗,正緊閉著眼睛躺在陸氏的懷裡。
滿寶立即爬上車,「這是怎麼回事?」
白善也皺緊了眉頭,立即道:「別去濟世堂了,還是回家吧,家裡的藥材也不少,缺了什麼再叫人來濟世堂拿。」
他扭頭對週四郎道:「我們搬家了,讓幾輛貨車落在後面,我讓大吉給他們領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