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比在家裡時還要勤奮得多呢,」白二郎不服氣道:「以前他們也沒這麼學習過的。」
周立君不覺得讀書有多辛苦,道:「小姑每半個時辰也會出來玩好一會兒的,還時不時的有點心吃,你休息的時間比小姑還要多,有什麼好累的?」
她道:「農忙的時候,我們下地,都是從天沒亮的時候開始,一直到夕陽下去才開始回家,那才是累呢。」
白二郎略一想也是,但又覺得有些不對,「你們也不總是農忙啊。」
「你們也沒有總是學習啊,這才開始幾天呀,」周立君道:「我聽小姑的意思,等年中考試一過,這事就算定下了。」
「年中,好久啊。」
周立君翻了個白眼道:「只有一個多月而已,久什麼呀,我那麼久沒找到工作都不急呢。」
「你別找了,你是找不到帳房的工作的,做繡娘倒是可能。」
「那更不可能了,」周立君道:「做帳房我好歹還會算帳,去做繡娘,我是扎自己還是扎布?」
白二郎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樂得不行。
莊先生本來是不知道那小子藏到哪裡去的,給滿寶講完課後便站到了書房門口張望,結果一聽這笑聲就知道他躲哪兒去了。
他搖了搖頭,倒沒有叫他回來。
學習也講究鬆弛有度。
善寶和滿寶都很聰明,也很有韌性,所以他們可以繃緊一點兒,那樣可以收穫更多。
但白二……
那小子要是繃得太緊了,只怕會繃斷,所以還是應該適當的鬆一鬆。
就在這樣,你們認真學習,我努力逃學的氛圍下,年中還未來,端午先到了(這不是廢話嗎)。
端午是大節,府學放假三日,並組織了一部分優秀的學子到官衙裡參加官方行動。
白善寶當然不在此列,所有丙一班的同窗都不在此列,於是他高興的收了書籃回家。
康曉東家就在益州,自然是回去與家人過節。
衛晨卻跑來找白善寶,熱情的問道:「白兄弟,端午你怎麼過?」
多年來一直生活在七里村的井底之蛙白善理所當然的道:「吃粽子唄。」
衛晨:「……你就沒想過去哪兒玩兒?」
「哦,對,滿寶早就說過端午的時候要去有很多花花草草的河邊玩兒,我們應該會出城。」
「出城有什麼好玩的?」衛晨道:「從明天開始,城內便有儺戲,聽說官衙還出錢請了一隊,會沿著主街到護城河一路逐役,河裡還有人賽舟呢,可好玩兒了。」
白善寶聽得心動不已,問道:「這麼熱鬧?」
「可不是?城外的人都想進來,你卻相反,要出城去,這城外可沒有好玩的東西。」衛晨熱情邀請,「怎麼樣,明兒一起上街去玩吧,你也知道,我在益州城也沒別的朋友。」
白善寶略想了想,覺得要說服滿寶應該不難,至於白二,他沒考慮,只要有玩兒的,他都可以。
於是他點了下頭,和衛晨約好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他一路回家,發現街上的行人是比往常的多,而且路上的小攤位上掛了好多的香包,各種鬼怪面具等。
白善比滿寶略強一點兒,偶爾端午時還能去羅江縣玩一趟,但大多數還是在村裡渡過的。
畢竟五月多厄,老人都不太喜歡孩子們出遠門。
而羅江縣的熱鬧,最多是街面上人多一點兒,賣的東西多一點兒而已,色彩可沒有現在的鮮艷。
白善看了一路的熱鬧回到家,他跳下馬車就往院子裡跑,連自己的書籃都沒拿。
而一直窩家裡讀書的滿寶和白二郎對外面的熱鬧一無所知,白善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