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縣令頭也不抬的道:「這不可能,誰還能坑了你?」
唐夫人就伸手去捏他的耳朵,想想不好,又放下,將聲音放柔了道:「相公,妾身的確是被坑了嘛。」
唐縣令抖了一下,終於抬起頭來,拉住她的手嚴肅的道:「好好說話。」
唐夫人見他終於捨得認真聽她說話了,便哼道:「她還不會坑人呢,你不知道她今天把我們坑得多慘。」
不過說完,想起益州王妃今天的黑臉,唐夫人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直接坐到了唐縣令的懷裡,笑道:「不過呢,今天我們總算是看著了一齣好戲,我們雖然被坑了,但不痛不癢,最多面上尷尬一下,益州王妃可就被坑慘了。」
抱著夫人的唐縣令一凜,連忙問道:「他們坑益州王妃了?怎麼坑的?」
唐夫人瞥了他一眼問,「這麼緊張幹什麼?乾脆還不緊張的呢。」
唐縣令就撫了撫額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快說吧,他們是什麼人,益州王妃那是什麼人?」
「還能是什麼人?也就一個王妃而已,」唐夫人從他懷裡起來,嗤笑一聲道:「小門小戶出身罷了。」
唐縣令:「……我們唐家在你們王家面前不也是小門小戶嗎?」
「你不是,」唐夫人看著他笑道:「你呀,是王家的乘龍快婿。」
唐縣令是真的要急死了,他們兩邊可是有死仇的,他最怕的就是那兩個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上益州王府,到那時候……
見他真的著急,唐夫人這才把前兩天滿寶賣花和今天的事兒說了,「益州王妃一早就走了,我覺著不對,就派了人去查,好多夫人都去查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唐縣令一聽就是賣花的事,松下心來,也有些好奇,問道:「怎麼著?」
「原來益州王妃手裡的那盆花果然也是滿寶賣的,」唐夫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我說呢,這些花也長得太像了,我就疑心是同一人出的。那小妮子一開始應該只打算賣一盆,所以頭天讓人抱到街上開價六百兩,第二天抱到了益州王府的門前去賣。」
唐夫人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這事還和我有些關係呢,那會兒還是我說的益州王妃喜歡牡丹花呢。我估摸著那孩子就是那會兒想著掙益州王妃的錢的。」
枉她還以為她想攀關係呢,結果還是為了掙錢。
可真是鑽到錢眼裡了,偏又這麼可愛。
「王府裡有個管事看上了那盆花,直接搶買了,只丟給了滿寶一個錢袋子,聽說當時兩邊還差點打起來了呢。」
唐縣令問道:「然後呢?」
唐夫人就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道:「然後滿寶說管事和那盆花有緣,賣他了,那錢袋裡有十六兩三錢銀子,然後她就一口氣的進了二十盆牡丹,一盆十六兩的往外賣,你說她壞不壞?」
唐縣令卻問道:「周滿不像是會跟人說小話的人,那對話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王府唄,只要用心打聽打聽,總能打聽到的。」
唐縣令若有所思,「王府的人的嘴巴這麼好撬開?」
「那得看什麼人了,一群看門的下人,平時就沒說,給些錢,或是許一些好處,凡是他們知道的,就沒有問不出來的。」
見唐縣令安靜的不像樣,唐夫人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該不會想去益州王府裡查什麼吧?」
唐縣令回神,笑道:「沒有,王府最近也沒有讓我可以查的案子呀。」
唐夫人一想也是,不再關注這事,而是問道:「對了,你可得找你那個小朋友給我討個公道,我那麼棒她,她竟然連我都一塊兒坑了。」
唐縣令道:「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嗷,好好好,我說她,我說她,我一定說她。」